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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知晏的保温杯是苏楚等上次去市区考试,给他们俩买回来的,外壳是铝制,内胆是玻璃,容量算不上大,但对孩子来说刚刚好,平时就放在书包里,拎起书包就能带去托儿所。但今天去看表演,自然不可能把书包也背上,苏楚等便给保温杯上系好绳子,斜挎在他们俩肩膀上。这还是苏楚箐通过原身记忆想出的方法,水杯拿在手里麻烦,挂在肩上方便,口渴了还能随时开盖喝几口。挂杯子的绳子是孩子们自己选的布料,知晏选的是几乎如同黑色的深蓝。知微的审美爱好向来统一,家里没有粉色的布,苏楚等便裁了件原身之前的衣粉色的背带、红壳亮子的保温杯,漂亮的就像是电视里女明星背的名贵皮包,知微年纪小,但爱美是刻在小丫头骨子里的天性,更何况还有‘妈妈送的’属性加成,她喜欢的不得了。一路上遇见认识的叔叔婶婶打招呼,提到保温瓶,她要拿出来炫耀一番,没提到,她更要炫耀一番,直到叔叔婶婶们笑着夸一句‘真漂亮’,知微才会拉着哥哥一起,奶呼呼地说着吉祥话,互道拜拜。
“目前的大致安排就是这样。关于周五的中期考试,小顾出的卷子大家都看过了,质量很高,复印室会在周三前将卷子用钢板刻印出来,大家在教学方面还有其他问题或建议吗?”周涛斌放下笔记本,拿起茶杯嘬了口,玉米须的清香缓缓在唇齿间荡漾开来,牛蒡的回味有些苦,但都被玄米大麦的焦香压制,交织在一起,温润、甘甜、爽口又怡人。
自从在小顾办公室喝到过一次,周涛斌心心念念,只要得了机会就要来蹭一杯。
这次会议通知的紧急,关于下周学院的中期考核
来的都是院里的资深老教授,顾屿衡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
没办法,谁让他有能力。
院里的会议室审批下来没那么快,将会议地点安排在在顾屿衡的办公室,也是周涛斌的主意,反正工研院几个糙老头子,在哪儿开会不是开会,挤挤又不怎么样,要真把他们安排到宽敞的大会议室里,可就没这般甜润的茶水喝了。牛蒡龙须茶是小顾媳妇给他准备的,周涛斌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拉不下脸开口找人要,但都坐他办公室里了,不给点茶喝,说不过去吧。周涛斌也要脸,但要的也不多,毕竟脸面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牛蒡龙须茶喝。
"我没啥问题要说的了。”
工研院的阮教授喝完最后一口茶。按理说会议都快要结束了,他却站起身,又向搪瓷杯
好的茶包,多泡几次仍是香的。
与阮教授有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刚从热水间打来的热水,你倒一杯我倒一杯,很快就又见了底。遗憾地喝完最后一口玉米须茶,华国航天专业的中流砥柱们依依不舍地放下搪瓷杯,宣告本次学工部会议的结束。“那行,”周涛斌拧好保温盖,放下二郎腿,“时间也不早了,我在桃李食堂二楼提前订了餐,咱现在就能过去吃饭,今天周末还让大家赶过来,都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
大家起身,客气寒暄,往办公室门口走去,只有顾屿衡落后众人一步,时而低头看向腕表,周涛斌端着茶杯,好奇多问了嘴,“小顾和我们去吃饭吗?”顾屿衡将写满会议记录的笔记本放回原位,清冷疏离的脸抬起来,长眼黑沉沉的,露出些许宁和的笑意。“我就不去了,”他说,“有人送。”
周涛斌刚想问自家学生又遇到啥好事,瞧把他给乐的,办公室的木门从外面敲响。周涛斌站的近,条件反射伸手开门,有人却比他更快,刚才还站在最后头的顾屿衡笔直的大长腿迈开,三下两步就走到最前面,白瘦干净的手背显露青紫的血筋,手腕用力推开门。门口站着的自然是前来送饭的苏楚箐和俩孩子。
见满屋子的人,苏楚箐有片刻迟疑,倒不是心里发憷,她只是没
有想到顾屿衡的会议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