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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枪子呢。”
苏楚箐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时代有‘倒爷’这种职业。
顾屿衡每个月会固定往家里拿些粮、布、皂等这种票证回来,虽然用票的地方也多,但月月维持家庭的日常花销后倒也还有剩余。
“这倒是,违法乱纪的东西,咱不能碰。”苏彩秀若有所思地点头。
毕竟三妹好不容易在城里安家了,可不能因为自己给她拉后腿,但她还是没想明白。
“那按照你的说法,既然还是有人在抓,那河堤上的那些人咋就没事?”
陈茹娇留下个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
“把菜从乡下拉过来卖的,可不叫‘二道贩子’,现在电视新闻上都把他们称作为‘二郎神’哩。从去年起,纪律风清委员会就不管了。现在乡下不都推行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供销社统购收不上来的菜,也就只能靠他们拖进城,不然农民弟兄们吃啥喝啥。”
这苏楚箐倒是听说过,“前几天新闻里说的‘正名’,一连播了好多天,说的就是这事,现在卖菜都叫做长途贩运。”
从原身留下的记忆里,苏楚箐还知道,当年不少人乘着政策的东风,光是靠着收菜买菜就赚的盆满钵满。私人将农民手里的蔬菜粮食收上来,防止山货土产烂在山上,可不就是解决农村流通困难的“神”嘛。
国家不仅不反对,更是大力支持。
报纸、电台、广播电视里频繁提到‘长途贩运’,就是一个信号,现在不少人还在观望,但苏楚箐知道最迟等到今年除夕前,彻底放宽的文件就会落下来。
“对,”陈茹娇赞同道,“反正再如何改,都是为了我们老百姓着想。长途贩运虽然是靠自己的劳动谋取收入,但这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下来的,就不说早上收菜有多累,万一在路上遇到沿途收费的关卡,只能是赔本赚吆喝,挣的钱还抵不上路上要缴的费用。”
苏彩秀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一个下午,她就基本将家属区旁边卖菜的摊子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A市不仅与W省接壤,靠北就是华国的蔬菜大省D省,平时城南见到拖车来卖菜的商贩,大多都是从北边进的货。
城南与D省挨得近,一去一来也不过两个小时的脚程,又不是长途货运,沿路收费的机构就更是寥寥无几,基本上等同于没有。
苏彩秀心里打着算盘,陈茹娇反倒好奇起来了。
“毕竟我也没去卖过菜,去市区卖毛线的时候,倒是被城管赶过几次,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过来的。彩秀姐注意到这些,是有长途贩运的打算吗?”
对于自己卖过东西的事情,陈茹娇也没想过隐瞒。随着改革的春风渐渐吹开,女人在外面做生意,虽然还是常有人私底下嚼舌根,但反正不是违法乱纪的事,任他们说又不掉块肉,没钱吃饭才真的是会饿肚子。
而且陈茹娇已经打定主意要和苏楚箐交好,朋友之间也没藏着掖着的必要。
但苏彩秀就像是被猫抓了尾巴的耗子,陈茹娇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原地蹦起来,连忙摆手。
“我,我可没有。我就好奇,找人多问了几句,你们也知道我的性子,出门在外跟谁都聊得开。”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苏彩秀叹了口气,情绪也淡下去,“跟钱有关的事,我个连小学文化都没有的人,连算数都掰扯不明白,算了搞不来的。”
结合阿姐说要来城里找工作的事,苏楚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然不犯法不违纪,没有文凭怕啥,苏彩秀想要做这行,苏楚箐自然支持。
但毕竟还在外面,人多眼杂,有些话就算想聊也要等到接完孩子回去。
扯了扯苏彩秀的衣裳,苏楚箐抬起下巴,“阿姐不是说要来见知微知晏吗,前面就是托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