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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其他也没有什么。”
钱妈妈却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鬼神之事上。她很有经验,问:“梦见什么?”
别是被脏东西缠上了。这可不行,这是要损阳气的。
兰山君有意敷衍,却被钱妈妈看出来了,大手一挥,“山君姑娘,要说实话。别让我老太婆担心。”
兰山君只好斟酌道:“我梦见……梦见自己被关着,四周黑漆漆的。”
她说,“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我死,我不愿意,便总是挣扎。”
钱妈妈一听,吓得站起来,“一直梦?”
兰山君:“嗯,一直梦。”
钱妈妈:“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兰山君:“从到洛阳之后。”
钱妈妈:“天爷,这肯定是初来乍到被缠上了。”
这可怎么是好?!
她先将兰山君拉到太阳底下站着,让她朝着日头的方向拜三拜,又风风火火到厨房拿出一把剁骨头的剁骨刀气冲冲的出来。
她大步朝着兰山君而去,然后扶着兰山君的肩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就着肩膀两侧砍,一边砍一边骂:“滚滚滚,管你三魂六畜,离我家孩子远一些!再敢近身,我就不客气了!”
而后又朝着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的郁清梧道:“郁少爷!快拿我端午晒的水来,用柳枝撒在山君姑娘身上!”
站着像个门神,一点也没有眼力见哦。
郁清梧急急忙忙去了。
两人团团为着兰山君,忧心忡忡,“还是要去白马寺拜拜才好。”
兰山君怔怔的站在原地,听着他两嘀嘀咕咕要去请尊菩萨回来摆着,便觉得,自从重活之后,她的泪水是越来越容易落下了。
她突然生出一股委屈来,像极了在外头被欺负的孩子,可以回家告状了。她嘴巴一瘪,嘴唇颤抖起来,“钱妈妈,我,我心里不舒服。”
钱妈妈:“哎,我知道,我知道。”
她丢了刀,将人搂进怀里,“我知道的。”
要是舒服,怎么能连笑得最灿的时候,欢喜都不曾到达眼底呢。
她老人家心疼得不行,“哎,这是遭了多大的罪才会如此哟,天神菩萨,有罪别怪她,朝着我们老不死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