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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大公主也是把心一横,脸色不善地看着皇上:“不管是真是假,他总是您的外孙!”
“你!”皇上几乎也要气厥过去,一手扶着太监,一手扶着额头,恨恨地瞪着大公主:
我,我真是把你惯坏了!惯成如今这不成样!"
太监安慰道:“皇上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消消气?朕看她是存心不让朕好过!”
皇上气得扬长而去!
大公主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频频向后退去,就要昏倒,却被稳稳扶住,她回头,对上霍凛极沉的眼眸。她心尖一颤,鼻子一酸,强装着站稳,将那股酸意压了下去。
霍凛看着她,想起当年新婚之夜,他没想过那么快成亲,但这是皇上的恩赐,他只能接受,新婚之夜,他掀开盖头,大公主冲他朗朗一笑,他只觉得比冬季的暖阳还暖心,他想,皇上的赐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那晚玉苓忽然病重,他急急去看了她,第二日就出征胡国,等回来时,他拜见过皇上就急急回了府,怕仪容唐突了娇生惯养的公主,他还特意焚香沐浴,才去了雅风苑,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让他心头一阵,他疾步走进屋里,所有丫鬟都跪了一地他狠狠一怔,像是被流星锤狠狠一击,几乎要将他击溃,他就站在那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婴儿的大公主,大公主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反应,眼中没有害怕,只有坦荡。这样大的喜事,他没有事先知道,只因大公主按下了消息,说服了老太君,让他专心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至于分了心神。如今他回来,她也准备和他摊牌了。
房里只剩他们二人,大公主率先开了口:“我不会逼你接受这个孩子,若你要和离,甚至休妻我都不会有二话。他的心震动着,好像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是谁?”
大公主没有说,只是过了一会,道:“若你接受这个孩子,我知你与玉苓情投意合,我会向父皇请旨纳她为妾,甚至平妻也可,将来你要再纳妾,我也不会多言。她的每一句话都扎在霍凛心上,她的大度她的不在乎,简直比战场上的利剑还要厉害十分,让他躲不过,只能受着,万箭穿心。后来霍景珩成了镇国公府唯一的长子嫡孙,这么多年,大公主虽不说多热情,也尽到了一个妻子的职责,他以为这么多年,再铁石的心也会融化了。可是,呵。
今日情景,一如当年,他们依旧端坐在房间的两端,一言不发。
依旧是大公主先开口:“你休妻吧。”
事到如今,什么体面都没有了,休妻,是镇国公府最后的颜面了。
好一会,霍凛开了口,还是问:“他是谁?”
问出口,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原来他的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
大公主看向他,眼底闪过一抹伤痛,许久,还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坐了一整晚。
谁也不知,霍景珩也在屋顶怔怔站了半夜。
后半夜时,他犹如惊醒般,迫切地想要见到漾漾。他越过镇国公府死寂一般的天空,疾驰到第二山庄外,纵身一跃,翻墙而入。他径直去了飞鱼水榭,因神思不属,竟然没有
发觉水榭外层层的机关,利剑擦过了他的肩骨,等他发泄似
遍体鳞伤,剑伤之处渗着血,但因他今夜穿着玄色锦服竟不大明显,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
蒲叔看着他,面色虽平静,内心却已翻腾,惊震于霍景珩有这样的身手,也惊震于他非入不可的决定。琼英问道:“蒲叔,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蒲叔叹气:“什么也不必做了。”
他已经依照庄主的意思,庄大夫来时,放漾漾出门了。
漾漾不在房里,霍景珩看着空无一人的闺房,点着漾漾喜欢的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