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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介意漾漾交其他朋友?”漾漾似乎琢磨出一点什么,霍然抬头看向霍景珩,眼底星光点点。
霍景珩微滞,半晌终究还是移开了目光:“她交什么朋友,随她。”
霍景珩扯住缰绳调转了马头。
祁仲景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往回走,可心里却忐忑起来,不安地往后看去,绕是他再粗心,也觉察出了一点什么。这一点却不是什么好事。
漾漾低下头去:“他根本不会在意啊...."
涂山清看着她,纠结了一会,还是叹了一口气:“他若真是不介意,又何必特意跑来说这些。
涂山清应该自私一点,但....看着漾漾难过的样子.....了。
漾漾却揪起了眉毛:“可听你的意思,这样岂不是很矛盾吗?”
涂山清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矛盾吗?或许吧,他和霍景珩,都是如此。
六月初二便是霍景珩的生辰。
漾漾一早就跑去柜子里,从最里面那层拿出一个楠木箱子,刻纹复杂,看上去很贵重,她轻抚着箱子,这里面是她早就准备给霍景珩的生辰礼。她一手拿过请帖,他的生辰,她准备了好久,总是要去贺一贺,亲手将礼物送给他的!
漾漾脑海中是八岁那年夕阳下的霍景珩,她说她要以身相许,那时候的霍景珩还是少年难得怔住了神色她想起她第一次入学宫,看到霍景珩在太阳下作画,她扯着披帛站到了他的前面为他遮阳,在他抬头时,露出她稚嫩如玉的小脸笑容晃眼,他诧异地愣住了。她想起他不假思索跟着她跳下悬崖,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还想了许多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他从来没有厌烦过她。
是啊,就像涂山清说的那样,景珩还是在意她的......
她对景珩的感情从她八岁那年就刻在心底的,几乎成了一种执念,执念有时候会成为一个相当可怕的东西。漾漾毕竟还只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姑娘,绕是一个身经百战之人或许尚且不能化解一种执念,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执念最终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为之疯魔,要么一笑了之与自我和解。
初二当天,国公府便大开府门,鞭炮震天,皇上更是派了禁军亲自护送或安世子出府入宫,声势浩大,前所未有,府门外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从街头站到了街尾。十里长街熙熙攘攘只为一睹或安世子的天人之姿。
入了夏,天光放长了,酉时初刻太阳还未落山,镇国公府的门庭大开着,已经是被上门的宾客站满了。被镇国公府邀请的大臣携着家眷脸上欢喜张扬之色尽显,络绎被迎进府内,府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都是不请自来,要为或安世子庆生送上礼物,以讨好镇国公府的四品以下的官员。说尽好话只求门房将他们的礼物名字写的仔细,门房门已经被他们缠的焦头烂额了。
这时第二山庄的马车驶入长巷,马车被堵在了十几丈开外,再也难以前行。
苏璃打开车门,看着车水马龙的长巷,一眼到头都是攒动要进府的人头,不禁瞠目结舌。
她吞了吞口水,回头看向车里的漾漾,期期艾艾道:“小,小姐,要不咱们还是不去了吧?我去帮你把礼物送了。”漾漾紧紧捧着那锦盒,坚定地摇头:“不行。”
随即她跳下马车,也顿了顿,看着这场面震撼中露出怯意来,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背,说话间却也开始声线不稳:“小璃,你,你别去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进去呢!我要陪着你!”苏璃一脸要赴刀山火海的模样,坚定地站在漾漾身边,心里很没有底气,也不能露怯。“咱们是去吃酒席,怎么这样悲壮?”
调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漾漾倏然转身,就看到涂山清看着她笑的云淡风轻,她忐忑的心莫名安了安,欢喜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