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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说不知道,她这个宫里的人还不知道么,宁嫔一向是个安分的人,做的最不安分的事情,也就是鼓捣些吃食讨好了太皇太后,只是旁人把这个传的过了,叫人有了她张狂的错觉。
可细想来,大部分时候她也从来没自己跳出来张牙舞爪,都是上面叫一下她才动一下的,说不上有多安分守己,但也不是惹眼的那种。
路上太皇太后用的东西,居然是她亲自送过来的,这就不是她平日里的作风了。
因着前面有过自己弟弟的事情,贵妃这次也难得上心了,她问过身边人,叹了一声,原本还想把弟媳赫舍里氏叫进来问问情况,这回看来也不必了。
三弟一向是个混不吝的,现在才做了个御前侍卫就敢插手宫里的事情,还授意赫舍里氏传出那些话去,要是她这次没有及时察觉,是不是又会发生上回的事情?
贵妃对着自己的额娘赫舍里氏道:“这一次,要是家里再不管管他,您和阿玛也别怪女儿不讲清理,就是拼着被皇上怪罪,我也要把三弟送到外面去好好磨磨性子了。”
赫舍里氏自然是连声答应着,自打这个女儿进了宫做了贵妃,身上的威仪是越来越重了,家里递进来的话,她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赫舍里氏心里有些埋怨,可是又无可奈何,听完了娘娘吩咐就告退了。
贵妃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身子一晃,旁边宫女担心地上去扶着她:“娘娘?”
“无碍。”
贵妃沉静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家里人的想法不同,只不过以前她觉得她能在两者间找到平衡,现在她知道这完全不可能了。
她做不成让皇上满意的继后人选,也不可能任由家里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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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终于看到自家只存在在记忆里的大哥时,险些没认出来。
倒不是原身的记忆不够清楚,就是她面前这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哪怕用粉遮了还是显得有点怪异的人,真的让人有些难以辨认。
不等瑚大行礼,她就先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克制着问:“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了?可记忆里瑚大的拳脚功夫还是不差的,这得是被人单方面压着打才能制造出来的痕迹吧。
以前就算了,瑚家这一支没人,总是遭人欺负,瑚夫人这个寡妇虽然也泼辣,但是对着外男就没什么办法了,就靠着瑚大偷偷去给人下黑手,有时候赢了趾高气昂的回来了,有时候输的特别惨,他不敢告诉家里人,就是原身去医馆领人。
怎么现在瑚家都发达了,他都还被人打啊?
攸宁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了股气。
瑚大龇牙咧嘴冲她笑了下,毫不在乎地摆摆手:“就是跟御前的人练了几回摔跤,没什么的。”
他不会说他把那些家里人乱嚼舌根子的侍卫都斗了个遍,保证让他们比他还惨十倍。
这办法说出来肯定要被她骂笨,不过笨不笨的都无所谓,有用的就是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