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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治疗没?不要盲目去美容院。应该去三甲医院的皮肤科。”
“……还教育上我了?”
邢峙走到江黯面前,用手指勾起他的口罩。“我看看?”
“行行行,看吧看吧。”
江黯不耐被念叨,但又有点不自在。
于是在任由邢峙把他的口罩脱掉的时候,他皱起眉来,并且移开了视线。
好一会儿过去,邢峙都没说话,江黯挪回视线,这便发现他一直在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邢峙修长的指尖悬在江黯脸颊前,是一副想要触碰却又不敢的样子。
“疼吗?”
“有点刺痛。也有点痒。”
“录完歌跟我去秦家的医院。我现在联系人。”
“……不去,已经好很多了。”
“江黯?”
“好了,录歌了。别让人久等。”
反正邢峙看都已经看见了,江黯也不再理会的事,抬步走向了工作间,继而与邢峙对了几遍歌。
很快,正式录制开始了,江黯与邢峙各自戴着监听耳机,站在各自的麦克跟前。
麦克与麦克的距离颇为遥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并不近。
江黯从未与邢峙一起唱过歌,配合起来倒还算默契。
江黯先唱:“南城的烟火已散。化一场旧梦难酣。把过往揉成胭脂,还能再香?”
邢峙跟唱:“血色被戏台埋葬。旧戏在唇齿流淌。画一幅丹青成像,也许能将他珍藏。”
之后两人合唱副歌:“情浓如酒,向来苦涩灌于喉,灼了肠烧了骨肺腑再淬烈火。
“今春别后,风雨却为他人收,徒留香拂满袖,原是情深不寿。
“思念也瘦,谁还取一颗红豆,握了手生了热再看着它冷透。
“错许当年,欠他多少个春秋。衣衫旧,换做谁,守他百岁无忧……”
这还是江黯第一次听邢峙唱歌。
他不知道邢峙唱歌竟这么好听。
邢峙的声音低哑、有磁性、而又极富有感情。
江黯几乎在转瞬间,就被歌词、被旋律、还有邢峙此刻看过来的眼神,重新带进了《金陵春》的故事里。
他想起了两个人台上台下的对视,你进我退的追逐,想起了邢峙用血在后腰上写下的字,想起了他杀青后目送他离开时自己的心情……
紧接着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江黯还想到了他们之间许许多多多的亲热戏。
在酒店套房内试戏时的第一次亲吻;在剧组安排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磨合;以及他们在片场时当着无数镜头、导演、所有剧组成员的面,以李屹南和冷玉梅的名义,一次次情不自禁地耳鬓厮磨……
也不知道是不是唱得久了,江黯感到唇舌间有些渴。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放到了邢峙的唇上,随着唱歌上下滑动的喉结处,随后目光落到了他的眼眸深处,最终又回到了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唇上。
邢峙也在看江黯。
他先盯着江黯的眼睛看,其后几乎是不可自控地看向了他的唇。
“胭脂香,太过滚烫。
“是深爱,或只是儿戏一场……”
他们共同唱出这句词的时候,盯的都是对方的唇。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很远,却好像当着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在录音室里接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