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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要做的
情,马车骨碌碌的行使在
[州内城通往外城
勺青石板路上,
两边行人匆匆,对这样一支五十人组成的队伍,充满着好奇打量,更多的人
跟着擦肩而过
只有胆肥有空的闲帮,在不远不近的跟后头瞧热闹
,并对着
前面五个手
捧匣子的护院指指点点。
捧的什么呀?
怎么看着跟游街示众似的。
这么一路跟一路扭头与身边人窃窃私语的,一直进到了漕运码头的地盘上。
那里早半个时辰前就禁了行人前往,因此跟梢的人也只得停在外围伸脖子看,崔闾等车停稳后,在崔诚的搀扶下,下了车,他后背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只要不做剧烈动作,不扯着伤口再次崩裂,慢着点走路已经不影响了,再有崔诚这么旁边一弯腰搭把手的,那老太爷的气势反而更摆的足足的,叫远处围观的行人,和已经陈列在码头游廊上的帮工们,齐齐噤了声。
这就是跟巡按大人以兄弟相称的乡绅大老爷?
崔榆眼珠子都瞪凸出来了,嗷嗷的指着迎面快步往他们这里迎过来的人,一会往崔闾脸上指,一会往来的几人方向指,根本找不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吴方比较沉稳,一拱手冲着崔闾道,“老爷,事都处理完了,那几个当家的亲信都绑住了,剩下的帮众们需要亲眼看看几个当家。”林力夫跟后头开口,他身后跟着不少穿短打补丁,脸上带伤手上带血的兄弟,俱都眼巴巴的盯着崔闾,就听林力夫上前一步道,“崔老爷,希望您说话算话,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兄弟们可以受累、受管,但是不能受挟制,那几家规矩森严,手下找食的全签的贱契,我漕帮众人虽干的粗贱活,可契藉那一栏永远是良的,所以崔老爷,您.....
崔闾摆手阻了他的话,“我不需要家奴,我府上的家奴都是自愿入契的老家人,且我说了,来去自由,他们但有更好的去处,可分文不交的来我这赎契,你们虽与我打交道不久,但关于你们的收容方式,我也不打算做改变,漕帮有漕帮的运转方式,漕运人有漕运人的风骨,不为人奴这一条我是知道的,放心,藉契那一栏,你们永远为良。
林力夫后头跟来的人有一瞬间的骚动,冲着崔闾齐齐纳膝就拜,搞事前虽有林力夫的保证,但事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走向,万一来的老爷要收漕运人为私馕,非编了他们入贱藉,那他们便只能齐齐引颈就戮,以脑袋搬家的代价,来赎了这场罪孽了。还好崔老爷放出的投名状,不似那几家一般,喜叫人为奴为仆永为贱藉,他们虽家无余财,基业飘零的,可也盼着儿孙能有机缘上岸盖房建瓦,读书旺祖改变命运。有了这一层保证,又有私底下抬过来的银钱,崔闾很快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到了几个当家平时处理漕务的地方,很大的一个库房,茅草堆顶,木椽当墙,三面打的围栏,空一整个长阔宽的地方,用来装卸平日从此过的货物,扛包的推车的,三五人一起抬物件的,今日都歇了活,墙头梁顶的站着等崔闾进许多人不认识崔闾,可一听说这就是最近几个月,往码头仓库里投了好几万银货的老爷,就都有一刻间的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是悟出什么来了,有种竟然、果然如此的感觉。人无利不起早,这崔老爷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往码头里投钱,你们看吧?人直接把几个当家的手下给策反了。等到几个装人头的匣子摆在搭了台子的空地上,一打开,那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几个当家,就跟他们平日吆来喝去看不上眼的手下们,来了个正面冲击。嚯,哎呀呀,人群一下子炸开,有那蹲墙头没蹲实的,一脚尖踩空,砰一声掉下去的,也有喝水打屁正聊的欢的,一鼻子将水呛出来,咳个惊天动地的,捧碗的摔了碗,打孩子的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