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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打小吃了数不尽的苦,长大后对金钱和权势生出了扭曲的心态。
走江湖的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中途结实了老实本分的门武委实正常。
霍修染,“丁婉儿不是还有个母亲么?试试从这个方面下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纪沐尘耸肩,“我尽力了,没查得到。”
说是那妇人有一回过大桥的时候,遇见涨水掉入河中。
妇人拼了命把孩子举到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孩子得救了,妇人自个冲到下游,尸体都没捞着。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六年里,丁婉儿一直在崇远附近活动,估计是存了心思寻母。
若是找着了,凭她后来的地位,怎么着也该把人接到皇宫享享清福。
丁婉儿母亲这条线是行不通的。
陆行之,“那就查当时办案的官员。”
能深得先帝信任、又有实权经手这么大案子的,朝堂上没几人。
就从这几人着手。
虽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只要有心,该能查到点什么。
纪沐尘领命,“是!”
聊完这件案子,三兄弟说起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霍修染,“你们听说了没?宫里出了个‘神明’,传得可玄乎了!”
昨日承乾殿的曲公公领着一班小太监,跟着永康帝去奉安殿。
奉安殿是一座七层高的殿宇,是天子祭拜天地、问神明之处。
神明一说,前朝时早有传闻,但真正见过的有谁?不过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罢了。
昨晚不同,好多个宫人见到,纷纷跪在地上请求赐福。
据看到的宫人回忆,“神明”就跟话本子里的描述一样,悬在空中、身上散发出一层薄薄的、温暖的光晕。
“神明”的声音缥缈,似虚似幻,似沉似实,直击灵魂深处......
“等会,”纪沐尘打断霍修染,“你确定这是‘神明’,不是江湖术士?”
赐福一个永康帝已不得了,还要雨I露I均I沾、恩泽大地?
这个“神明”心怪好的哩!
“要是这世间真有‘神明’,那爷爷我就是玉皇大帝!”
陆行之一直没说话,思量片刻后,看了眼日头,
“要不咱们今晚也去求个赐福?”
霍修染,“那不行,人家都说了,‘神明’一个月显化一回,陆哥要真想去,得等到下个月的今日。”
纪沐尘用折扇拍了霍修染一下,
“傻啊你?这都听不懂?”
霍修染错愕半息,随即笑道,“是我愚钝,是我愚钝。”
恰好蒙族的布日古德走了过来,朝陆行之客套几句后,指向陆行之腰间挂着的一枚原木色楠竹。
“陆兄,这是你们上京的新风尚?”
“多别致的小玩意,好看。”
瞧这方楠竹,正面贴有干枯的腊梅花和绿色的树叶,背面写有舒雅的字体,尾部吊有一枚蓝色的流苏。
看起来十分雅致。
陆行之笑了,将原木色楠竹取下,仔细地展示给布日古德瞧,说别看这字小,其实是首生辰贺词,将他的名字藏在每一句诗词的末尾。
“我夫人送的,不值钱。”
“这哪是钱的事?”布日古德叹道,“这是人家对你的情谊!陆兄,好福气啊!”
陆行之颔首,连声说是。
一旁的纪沐尘和霍修染相似一眼,无奈转过身去。
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九回了。
但凡有个人来问,陆哥必拉着对方说一通;
不问也没关系,
人家有的是法子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