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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原本在前面的姑姑侧身站立,低头不语,而她前方则是一个着装较为普通的女人正静静地望着她们,脸上不怒自威,吓得二人连忙跪下,口呼:“见过郡主!”
宁康郡主:“说下去。”
二人吓得一抖:“奴婢不敢。”
宁康郡主的目光飘向西院主屋的方向,自与赵亭说开,便想亲自会一会陆延陵,奈何赵亭担心她和侯爷对陆延陵不利,咬死不肯答应他们会面。
今日是趁赵亭进宫,特地过来见一见人。
撇下惊恐不安的侍女们,郡主踏进院门,就有侍卫提刀来拦:“世子特地叮嘱我等,未经允许,不准任何人踏足内院,望郡主体谅。”
郡主捋着衣摆:“你们是西院的人,自是要听亭儿的话,我不怪你们。”
侍卫们闻言,脸色放松些许,但下一秒就听郡主说:“动手!”一群黑衣暗卫忽然从天而降,迅速制伏所有侍卫并将他们劈晕。
郡主大步踏进内院,先是观察一番,装潢没变化,仍是她当初特地布置出来的雅致,反观主屋,门窗紧闭,唯独东厢房开了一扇窗。
窗户只开了一条缝,看不清里面的情状,但里面的人能小小瞧一眼外头的风景。
“开门。”
落了锁的大门被劈开,阳光霎时驱散屋里的黑暗,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甫踏入里屋便察觉到脚下触感不对,郡主低头一看,只见华贵的地毯铺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倒是娇贵!”郡主冷哼。
屋里密不透风,几个角落点了檀香,白烟袅袅,极其浓郁,而赵亭向来不爱熏香,眼下这番铺张浪费,怕不是为了掩盖其他味道。
联想到侍女们所言,郡主便也猜到了熏香的原因。
屋里锐器被搬空,书桌上凌乱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宣纸上写了一半的词,墨迹已干。桌旁的矮榻脚边躺着一个空酒瓶、两个酒杯,原本放置榻上的矮几已被掀翻在地,也不知究竟是如何狂浪!
掀开珠帘,郡主先瞧见花台上插着一支鲜艳的桂花,顺着一簇簇小黄花朝向望去,便见到靠在窗边,一眨不眨盯着窗缝外的男人。
只穿着里衣,披散长发,姿势慵懒,没骨头似的。偏瘦,身量颇高,端看侧脸英挺,显然是个极为俊秀的青年,和她之前想象的狐媚模样不同,这是个一瞧便知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不适合赵亭。
不是赵亭能驾驭得住的。
郡主只看了一眼就打定主意拆散两人,原先看在赵亭痴心的份上,想着睁只眼闭只眼,等他心灰意冷后回归正途,可现在看到陆延陵就知道两人没结果。
这是一个不会折服的男人,像一条驯不了的狼,一旦抓住机会就会迅速反扑,不留情面,赵亭绝对会受伤。
郡主不可能放任如此危险的陆延陵继续待在赵亭身边。
“我送你离开郡主府,但你从此以后,不能再和赵亭有任何纠葛,更不能再见黎儿。”
陆延陵回头,肩头的发垂落到胸前,里衣并不拢严实,锁骨上密集的痕迹延伸到衣服下面,他单手撑着脸颊,望着赵亭的生母好一会儿才说:“郡主比我想象中更加溺爱孩子。”
郡主不置可否。
陆延陵:“我以为最多半月之内,郡主就会来见我。”
郡主:“与你相反,我以为像你这样野心勃勃的心,应该有能使自己脱困的法子。”
陆延陵闻言流露些许无奈的神色:“那看来我们都挺自以为是。”
郡主一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虽亭儿过分执着,但你故意藕断丝连,故意撩拨他、利用他,才让他至今都在迷障中不可自拔。如果你能有一丝动容,但凡你有一点可怜他,你就该答应我,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