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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用这样的手段,弊端太多了。
思来想去,王道容也只能走往常的老路子,慕朝游最为心软,都说烈女怕缠郎,若他日日守候在她面前俯乞怜爱,死缠烂打,未必没有打动她的可能。
慕朝游这些时日不肯见他,连个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王道容只得日日守候在食肆门口,盼她松动的那一日。
慕朝游不是真的如此冷酷无情,只是她坚信快刀斩乱麻的道理,
她当然清楚自己那个过于心软的倒脾气。
眼下不是心软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趁早断个干净才对两个人都好。
她不去见,王道容便站在屋外漫长地等。从早等到晚,等到食肆灭了灯,关了门。
慕朝游打着把伞提着灯走出店铺大门,昏黄的光浸得石板路油亮亮,湿漉漉的,淅沥沥的小雨顺着伞面点滴不绝。
目光略略一扫,正瞧见雨中朦胧中的一道颀长、雅淡的身影。
她不觉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角。
是王道容。
他还在等。
她迎面朝他走了过去,装没看见。
王道容看到了她,喊住了她,“朝游。”
灯火下照着地面的水洼,上映着他如玉的容颜,给他苍白的眉眼平添了几分葳蕤的暖。
慕朝游步履不停地,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
“朝游当真如斯狠心?”王道容轻轻地说,嗓音比那连日不化的雨雾好像也渺弱几分,“当真不愿意原谅容吗?”
慕朝游终于停下了脚步,正色瞧他。
“你没错。”
“你没错,我谈何原谅不原谅的?”
“王道容,你走罢。就算你站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如今在他身上哪里还看得出昔日世家子弟的矜持。取媚乞怜,撒娇卖痴,一样样功夫都使尽了。
他才知晓她心意已决,不是他哄一哄就能回心转意的。但到了这个地步,王道容仍是不肯放手。
他眼帘被雨水沾湿了,像大雨中沉沉的蝶翅,微微一颤,便有晶莹的水珠沿着白嫩的脸颊滑落。
王道容本就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不避讳动用任何手段的。并不以为耻。
他注重姿态,更注重利益。
慕朝游说完这句话,自觉仁至义尽,将要转身之时,王道容却蹙了蹙眉,脸上隐约浮现出痛苦之色。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从崖上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虽侥幸不致于跛足,却留下个阴雨天腿疼的毛病。
慕朝游看他微微倾身抚了抚腿弯,虽然知晓他多多少少有作秀之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
那干脆就不看了。
她强令自己收回视线,狠狠心肠,步履匆匆地转身抛给王道容一个背影。
王道容静息了一瞬,雨水在他苍白的指骨间横流。他想不到她竟当真如此狠心。
她走在前,他便拖着一条伤腿,沉默地跟在后。
左腿上传来的痛楚,细如蚊蚁的叮咬,并不剧烈,绵绵不绝,一到阴雨天,愈发酸痒难耐,酸得人心烦意乱,恨不能将这条腿砍下来以求个清静痛快。
一直跟到佛陀里的大门前,王道容坚持多时的伤腿也终于坚持不住了。
他固然存了些作秀之意,但伤腿终日泡在雨水里也不是假的。
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王道容吃痛,一个踉跄,一跤跌在了她家门前,飞溅起好大的水花。
他忙把手及时撑住了,才没能出得洋相。
“朝游……”王道容下意识叫她。
慕朝游脊背挺得直直的,内心好一番挣扎努力才没能回过头。一迳进了家门,回去就把门闩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