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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天灵盖上。有问题站门口说!保姆不是人?就没点自己的隐私?这货竟然不敲门直接就进了。
眼前偌大一个陆珩,看起来情绪无异,只淡淡朝屋内看过去。
隔着玻璃窗,能看到陆景泽模糊的身影渐渐近了。
乔攸连忙拉过陆珩的手,环伺一圈想把他塞进哪里不被陆景泽发现。
可阳台就这么大点地方。
他把陆珩推到沙发上,小声叮嘱他把四肢收起来,尽量压缩身体的体积,随后抄起抱枕试图遮住。怎么可能遮住!这抱枕遮个婴儿都费劲。
陆珩却全然没有主动想办法的意思,只乔攸让他怎么做他就乖乖照做,任由摆布。
陆景泽的脚步声近了,乔攸听到了他手指扣住窗户把手的声音。
乔攸急得抓耳挠腮,还不自觉跳了一下。
都说人在情急之下大脑会超常运转。
倏然,他愣住。
就是这跳了一下,给了他思路。
他一个箭步冲到沙发上踩住,掀起宽大的裙摆,手指一松-
裙摆落下,罩住了抱着双膝坐在沙发角落的陆珩,完美隐藏身形。
阳台门被人推开了。
陆景泽那张和哥布林无异的脸从窗户后探出来,看到乔攸坐在沙发靠背上,翘着腿,一手按住膝盖,裙摆沉下,里面鼓鼓囊囊“怎么了陆少,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乔攸右手覆在膝盖上,轻轻点弄,试图将陆景泽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手上,这样就不会去看别的地方。可陆景泽一见这光景,敏锐的,明白了。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颐指气使,反而声音有些发紧不自然
“那个....
..二楼尽头卫生间的水池堵了,麻烦你去通一通。
乔攸扬起眉尾,嘴角程式化的向两边上翘:
"好的陆少,我马上就去。”
陆景泽又看了眼他鼓鼓囊囊的裙摆,嘴角抽搐了下。
"行,那你先忙。'
扔下这么一句,轻手轻脚退出去,还贴心地关好了阳台上的门
陆景泽出了房间,抚上二百八的心跳,垂望着地面许久。
小叔....玩得还挺......
花。
阳台上。
陆景泽一走,乔攸立马掀起裙摆拢到一边,脸颊有些烫烫的。
“对不起陆管家,刚才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
陆珩手指穿过被裙摆擦得微乱的头发,轻轻向后梳理。
幸而光线不明朗,看不清他脸上晕开的微微绯色。
陆珩笑了笑,视线落在一旁的小桌上,道:
“我时常在想,和你在一起时还能看到什么样的光景。
“今天见识到了。”
乔攸赶紧伸出双手帮忙整理他的头发,嘴里不停道歉。
陆珩握住他的手,轻轻拿开
“没关系,我不会放心上,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他顺着连廊回了自己的房间。
点亮点灯,却在那一瞬间蓦然停住了动作。
虽然不太礼貌,也尝试着将刚才那段短暂回忆从脑海中清除。
可他是人不是机器,不可能说忘就忘。
对吧,形态各异的小熊。
当晚,有些人辗转反侧,有些人过后就忘,心比太黑洞还宽,酣然大睡。
陆景泽在床上翻来覆去烙芝麻饼
我是不是马上得对乔攸改口了?但这一声“小婶”实在叫不出口。
陆珩倚着床头,手里捧着本全英文版的《安琪拉的灰烬》,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可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