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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这位对人对事向来情绪稳定的好友突然间变得神色如冰,冷冷道,别跟我提她。
那是陈泊第一次在徐行知身上见到这么强烈的爱恨。
他一直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这么有本事,没想到现在见到了。
还真是……挺厉害的。
能甩了徐行知,又让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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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跟着护士去了手术室,躺在诊疗床上,护士温柔跟她说着注意事项,同时做一些准备。
她怕疼,紧张得手心冒汗。
眼前的灯光和各种仪器简直让人想直接晕过去。
她身体不错,从小到大少进医院,最怕的就是看牙科,真的很可怕。
没一会儿,陈泊进来,让她放松给她打麻药。
沈清央在心里很想哭。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紧张的原因,麻药之后,还是能感受到细微的痛感,以及仪器在她口腔内操作的触感。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手术结束,护士扶着她坐起来漱口,往她嘴里塞了个棉球。
沈清央咬着棉球,含糊不清地跟陈泊道谢。
“没事,这两天注意点饮食,疼的话可以冰敷或者吃的冷的缓解。”陈泊边洗手边笑着说,“消炎药徐行知去帮你拿过了,他在外面等你。”
沈清央没心思再去计较他话里话外将她和徐行知凑在一起的亲昵感,她推开门,看到徐行知在沙发那等她,于是走过去。
徐行知抬头便看到她面色发白地过来,头发都拢到了一边,另一侧脖颈纤细白皙。
小小的脸,半边微肿。
他用车钥匙碰了碰她头发:“疼?”
她点点头。
“没打麻药吗?”
“打了。”沈清央低弱不清地说,“药效快过了……”
拿了药,徐行知和陈泊打过招呼,二人离开诊所。
坐到扶梯上,沈清央抬头,疑惑:“你不是说找他有事吗,中午不跟他一起吃饭吗?”
徐行知瞥她:“你能吃吗?”
沈清央愣了下,她是不能吃,但也没想再跟他一起。
她闭上嘴,又听见徐行知问:“怎么不说话了?”
“疼。”她嘴里还咬着止血的棉球。
大厦是综合体,下了扶梯来到商场,徐行知要去买东西,沈清央就近在公共闲坐区找了块地方坐下等他。
麻药药效一过,疼痛感愈发清晰,沈清央觉得自己脸好像肿得也更厉害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脸,忽然有道小心翼翼的女声:“您好?”
沈清央放下手机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
年轻妈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想去卫生间,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孩子好吗,两分钟左右就可以。”
面前的是一个小男孩,四五岁左右的样子。
沈清央点了点头。
小男孩在她身边坐下,好奇地盯着她肿起的半边脸看,歪着脑袋问:“姐姐,你是被人打了吗?”
沈清央噎住。
“不是哦。”她解释,“姐姐是拔了牙。”
“拔牙,”小男孩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姐姐为什么要拔牙,是吃糖果吃太多了吗?”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妈妈说糖果吃太多才会蛀牙。”
沈清央扶额思考。
徐行知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坐一起相对说话的场景,周末的商场人来人往有些嘈杂,走近了,他才听到她在煞有介事地胡扯八道:“小孩子吃糖是会蛀牙,但姐姐不是小孩子。姐姐拔牙是因为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