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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也无需再演。
他大笑几声,扛起方凳砸向棋桌。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棋桌四分五裂、碎成几段。
他又抽出一把佩剑乱砍,砍断绣着仙鹤的名贵茶壶、砍断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在木质的屏风上刻上一道道疯狂的痕迹。
还不解恨,就将外头跪着的奴仆唤进来,瞧着哪个颤抖得厉害,就一剑捅进对方的肚子里。
砍累了、歇够了,大汗淋漓的他扔掉宝剑、扯开沾满鲜血的衣带,对大太监说。
“去,把制毒的苗疆圣手给朕传来。”
“既然陆行之不想活,就不要活了!”
苏烟和陆行之的大婚定在三月初八,很快就到了。
这几日,苏烟一直没见到陆行之。
她很想同他好生谈谈。
即便他不同意签协议,两人至少该规划规划婚后的生活,总不能带着气性去面对未来。
可无论她何时去定国公府,陆行之都似有意避开她一般,她总是见不着人影。
她只好派人去请。
黄昏时分,如薇恹恹而归。
“小姐,奴今个去请了七回,实在没遇到陆将军。奴按照您的吩咐,将您手写的纸条留下。”
苏烟饮了口牛乳茶,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她知道他犟,可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委实没什么好脸色。
或许,是她过于迁就他了。
她就不该自降身段委曲求全。
可明日就大婚了,他到底要闹到何时?
苏烟将协议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实在不认为她有何不妥。
她既允许他婚后外出寻爱,又无需他每月上交银钱,还竭力配合他“隐瞒”父母如此贤惠体贴的妻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想不通他的固执。
“简直幼稚!”
她收起协议,不愿再想。
刚好苏二婶命人抬着八口红木箱过来,苏烟稍稍缓了心境,笑着迎出去。
大京婚前有不成文的习俗:女子出嫁前,娘家人需得添妆。
所谓添妆,是在木红箱里塞上礼物送给新娘,以示祝福。
不同于父母给的嫁妆,添妆由新娘的兄弟姐妹、舅舅舅妈、叔父婶娘之类的送上。
家境丰厚的会送铜钱、玉镯、黄金器物等;家境一般的会送锅碗瓢盆、被褥被套等。
总归没个定数,全靠自愿。
苏烟的母亲早逝,父亲总是避而不谈有关母亲的一切、包括母亲的家世等,故而苏烟自记事起和外祖母家便无联系。
能给她添妆的娘家人,就剩下姑姑和二叔两家人。
姑姑那头送的添妆礼,昨个上午陈宝儿敲锣打鼓地送来了。
今个是二叔婶娘的心意。
苏二婶命人将木箱抬进墨兰苑的东厢房。
“都仔细些、轻些哎呦,你们这些糙汉子,别磕着了!”
“我吃了多少顿干咸菜,才换来一口箱子。矜贵着呢!”
“瞧瞧,八年老木做的箱子,切口就是整齐,漂亮!”
苏二婶一一打开箱子给苏烟介绍。
“这是你二叔给你备的:黄金同心结,祝你和陆将军百年齐心;”
“这是你堂兄送的文房四宝!他说他不识货,就选了贵的买;”
“这是二婶送的,金子!”
“放心,没克扣你爹的钱,全是二婶这些年做手工攒下的”
苏烟瞧着满满当当的添妆礼,鼻下忽地酸涩得紧。
她太了解二婶,知晓二婶要攒下这些,有多不容易。
她倾身环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