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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出发了,剩下的人留下船上,等待烟夏的命令。夏禹目送他们的背影变小,消失,回过头问银牙:“我刚才……难道说错话了?”
“没有。”银牙只能用他那套公事公办的模式去套,“可能是……墨安察觉到了同类,所以不安吧。”
同类……夏禹再次看向前方,自己要是墨安的同类就好了,人鱼之间互相了解,互相识别,他们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阻碍。可自己和弟弟之间……这几年总是有点不对劲,就像刚才。
船下的路不太好走,希颁跟在墨安身后,很想开口问问这个沉默的即将成年的鱼,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多问。这些事情需要墨安和夏禹亲自去考虑清楚,如果自己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搞不好会更加尴尬。
“路面情况不像是几百年没人来过。”墨安自然不懂身后的希颁已经在脑海里百转千回了,他想的就是赶紧解决完冰冻岛,然后去湖啼市,还给夏禹清白。但他的话并没有错,按照银牙的说法,冰冻岛这些年是无人之境,那么几百年的风霜不可能摧毁不了水泥。更何况这里温度极低,可脚下的水泥地倒像是半新的。
“前面就是监狱了,咱们一切小心。”希颁打开手电筒,轻声地哼起了歌声。倒不是他有心情在这时候高歌一曲,而是发信号,他得让那条白塞壬知道有同类在旁边。
你可千万别再唱了,白塞壬的歌声对人类有安抚人心的镇静作用,对鱼可不行。
希颁的歌声让墨安平静了许多,双尾的歌声能够抚慰他的心灵,同时也让他刚才那点埋怨烟消云散。夏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到底是不是只把自己看成了弟弟?只是王教授的临终嘱托么?
看样子,夏禹真是这样想。
他们缓缓走进了监狱,原本应该腐朽不堪的高大建筑却有人为修复的痕迹,可以见得这里确实有秘密。几百年前,人们看押囚犯还要用上铁蒺藜,现在铁蒺藜打着卷儿塞在墙角里,像生锈的风滚草。
监狱的形状像一座古塔,路面结冰,要小心谨慎。墙上时不时冒出一只虫子,垂下两三只蜘蛛,毫无力量得抵抗着不速之客的到来。两个人像走进了真正的古堡,几百年前人类盖楼还会用砖石和泥土,这就足够他们震惊。
看多了钢铁丛林,监狱都美多了。
“有水声!”墨安动了动耳朵。
水声是从下面传来,哗啦啦哗啦啦,仿佛有人在故意拨弄水面发出声响。墨安和希颁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同类,但还是拿出了枪,一步一步走下旋转台阶,寻找声源。
还没看到声源,先看到了墙上和天花板上的水纹,像巨冰在这里开裂,留下了最后的影像。脚步声和呼吸声此起彼伏,墨安走在希颁的前面,当他迈下最后的石阶,一小汪海水,像藏在监狱底部的宝石,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条嶙峋的人鱼游在当中,通体雪白。原本应当强壮有力的鱼尾已经瘦得看到鱼刺了,鳞片大片剥落,露出一道道淡蓝色的伤口。
船上,夏禹正在整理灵石、精卫和老鬼收集的信息。
“有发现了吗?”银牙问。
“有。”夏禹指向屏幕,“在圣经中,‘天启’和‘骑士’出自于启示录章节,骑士一共有四位,分别是饥荒、瘟疫、战争和死亡。启示录里,上帝倾斜了上天的火,清洗人类,信祂的人得永生,得到了永恒的宁静。马嘉远说,第二位骑士已经来了,应该指的就是‘耶怀’那只虫子。”
“饥荒……潮汐号就是第一次骑士降临。”银牙将这两件事串起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事情并不是单独发生的,而是内有牵连。他们的‘绽放’说不定对应的就是‘永生’,只是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还没想明白。”夏禹苦恼极了,抓住了一点线索但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