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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们之间不再是夫人和女儿的养兄之间的关系,而是他变成男人,她变成女人,以自己的姓名去和对方交谈。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已经转身绕过廊柱、进了屋檐,没瞧见他们这边,她才回头看向燕惊尘。他还是那样望着她,眼眸都不曾错开一瞬。
那夜京中无雪,月光高悬。
暖色花灯在她手里晃啊晃,风拂过她的发梢,使她有些看不清燕惊尘的面。
她莫名的觉得他有话要说,心口都微微皱缩。
当时廊檐下丫鬟们都随着盛右相进去忙活了,庭前这里反倒没什么旁的人,四周寂静,燕惊尘与她道:“今日盛右相和小盛大人沉冤昭雪,是好事,燕某贺喜。盛枝意想起来燕惊尘这些时日的奔波,心口又软了三分,声量也跟着放轻:“还要多谢你这些时日帮我。“我没帮上过什么。”燕惊尘倒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他确实有做过一些事,但基本都没什么用,钱大人那头被齐云天堵上了,他自己司内的千户也不知道得了谁的授意来找他的麻烦,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好。盛枝意却只是与他笑:“做过了便够了。”
反正比上辈子的顾云亭强,那个废物在盛右相进牢狱的时候,只敢缩着装缩头乌龟呢。
她一笑,这漫天的星光都暗淡了几分,唯她潋滟。
人静皎月初斜,浸海棠。
燕惊尘瞧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突然间问:“之前问过你的话,你可想过吗?”
盛枝意心里一突,隐隐知道燕惊尘在说什么,却又有些不敢信,只瞧着他看。
燕惊尘看着她,缓步走过来,问她:“若我一一”
月下的青年男子已经站到了丰腴美人的面前,他们试探着靠近,彼此意味不明的对视,又在一个危险的距离停下,风里似乎飘着欲说还休的气息。盛枝意心口一点点发紧。
若他什么呢?
她是寂静的湖水中,而他搅起一池春水。
当初随手救下来的孩子,以为是再也没有下文的诗文,随手便丢到了脑后,他却紧赶慢赶,将她丢掉的诗文捡起来,续上几句结尾,又填上一枝花,慢慢一步一步走过来他问这些话时,气息都变得沉重了几分。
盛枝意哪里知道呢?她攥着手里的灯,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回应
她想,她的春天晚来十几年,叫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要是早生十几年,与盛山郡、顾云亭一般大,她会选她做夫君吗?
她想不出来,只慌忙的侧过身,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与他声线磕巴的道:
"我父,我父这就算是没事了吗?那案子可查清了?"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后,终于挪开目光,配合她的话回道:“人既然已出来了,便是没事了,但案子还没结束。”幸好,他也不是非要她现在就给个答案。
他们对视片刻,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便又提了旁的事转换话题,道:“出北典府司的时候,小盛大人从另一侧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提起来这事,盛枝意猜都能猜到。
盛山郡还能去哪儿?肯定是去找顾婉玉了。
她那个蠢弟弟被顾婉玉忽悠的找不到北,左一句顾婉玉柔弱,右一句顾婉玉无辜,顾婉玉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去摘,他的父亲,姐姐,在顾婉玉面前都变成了无足轻重的柳絮,再没有半点重量。提起来那个弟弟,盛枝意就心烦,她摆了摆手道:“你不必管他了,叫他自己去找吧。”
盛山郡真找过去了,便知道了,顾婉玉早就不在了。
她倒是觉得有趣了,若是盛山郡知晓顾婉玉跟了国舅爷,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呢。
燕惊尘便顺势退了一步,道:“那你早些歇息。”
盛枝意这才抬眸看他。
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