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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写的时候笔尖不小心蹭到了。”
“所以我说,沈先生是安全的,肖小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留书没提到她。人在林子里,是很容易走散的。”
陈琮没吭声,伸手出去,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一小撇。
什么一撇,这明明是个小月亮嘛。
***
嘎多,老寨子。
夜深了,魔巴坐在火塘边,双目微阖,不紧不慢地抽着长管烟枪,烟气混着跃动的火焰,给幽暗的老屋添了几丝生气。
边上,西古收拾好餐后的碗筷放进篓筐,又劝了一回:“今晚真不回新寨子?你老风湿犯了,还非睡在这儿,阴潮阴潮的,早上起来又得腿疼。”
魔巴语气平静:“这儿安静,新寨子人来人往的,吵得慌。”
西古嘟嚷:“人多了是吵,但人太少,心里害怕啊。这么大的旧寨子,就你一个,我可不敢住……”
边说边拎起篓筐往外走,刚打开门,瞥见什么,吓得“哎呦”一声,篓筐脱手,刚收拾好的餐具撒了一地。
前方,不远处的黑暗里,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仿佛僵立的木人、蜡像,也不知道在那无声无息站了多久了,任谁见到,都会吓出一身冷汗。
西古惊得大气也不敢喘。
好在,那人不是假人,他往这儿迈步,还说话了。
“魔巴,有些年头没见了,还记得老朋友吗。”
是人就好,西古松了口气,蹲下身捡餐具:这人既然无视他、直接跟魔巴对话,那看来没自己什么事。
身后,屋内的魔巴冷冷说了句:“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不认识你。”
那人停下脚步。
西古心内“咦”了一声,好奇地抬头看。
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借着身后火塘内隐约的火光,能依稀看到,那人的手上戴了个大钻戒,钻石当真璀璨,在暗夜里,还能看到流动着的炫光。
那人说:“我也是经过这里的时候才想起来,十多年前,我来过这儿,也是在这间屋里,我们相谈甚欢,还吃了火烧干巴,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西古莫名,杵在门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魔巴面色冷峻:“十多年前是十多年前,现在是现在。”
“当年你是人,大家有见面的缘分。那时我就告诉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回家去,继续往前,你会一无所有,甚至失去自己。”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你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阿佤不欢迎你,这里的山林、太阳和月亮都不欢迎你。”
那人呵呵一笑,笑中似在嘲讽,顿了顿,慢慢后退,和出现时一样,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西古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惴惴问了句:“魔巴,刚来的那人是谁啊?”
魔巴回答:“你看错了,没有人来,这里由始至终,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