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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开口:
“哥们儿被人涮了。”
齐慎向后靠在椅子上,眼底翻涌着似笑非笑的情绪:
“被谁?不会是被你那个活爹给涮了吧?”
沈易冷哼了一声不说话,齐慎亲自给他又倒了一杯冰镇可乐,手指在他面上点了点,老神在在地出声:
“我说什么来着?你早晚为了你这张嘴将自己给搭进去,非得去人家那里蹭吃蹭喝,吃亏了吧?说吧,怎么被涮的?”
沈易自然是不会说他真的因为自己这张嘴把自己送上门去被吃了的蠢事儿,但是别的还是可以吐槽的,就着串,沈易滔滔不绝,可见内心多么无法释怀了。
从最开始相识,讲到互相骗,再到他医院爆马,再到前天晚上那炸裂时刻。
“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晚上真是好悬没把我吓死,就露个营,结果能碰到巨人观你知道吗?简直了,这一天可以印在我脑子里了。”
齐慎的眼睛也震惊地睁大:
“什么?巨人观?怎么会碰到巨人观?”
沈易点头,喝了一口冰可乐压惊,把杯子在桌子上一撂:
“何止是碰到了,他还炸了,我天,我长这么大没有碰到过这么炸裂的情况,那组织混着蛆满天飞啊…”
话还没有说完,齐慎的脸色都变了,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看着沈易边说边吃的样子心里很是敬佩:
“你是不是怕我多吃你多花钱啊?也不用那么详细。”
“哦,那我省略,总之就是我那平日里瞧着居家好男人,自称殡仪馆事业编的邻居,在前天晚上当场掉马,人家真实身份狂拽酷炫,刑侦支队法医主任,当场验尸,厉害吧?”
齐慎深呼吸一下:
“是够炸裂的,怎么还能碰上尸体?淹死的?”
“不是,凶杀案,当胸一刀,而且,而且生殖器都给割了,太凶残了。”
齐慎目光一紧,下意识夹了一下腿,正好被沈易看见:
“哎,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齐慎瞪了他一眼:
“谁像你心这么大呀,看到那样的尸体还能吃能喝的,切掉了生殖器?从心理学上讲,这种行为是强烈的报复性心理的结果,这人不会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吧?”
沈易点头:
“嗯,我估计也是,而且估计情节不清,也不知道警方调查的怎么样了,要真是个强.奸犯,也活该。”
他想到了同样被侵害过的韩悦,心理对强.奸犯是恨的压根直痒痒,齐慎撸了口串:
“这么嫉恶如仇啊?”
“当然,管不住下半身还留着做什么?要我说对于强.奸犯就该物理阉割。”
齐慎叹了口气,幽深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灰暗的阴霾:
“是啊,我的患者里就有被侵犯的女孩子,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样的阴影,算了,不提这些了,说说你和你邻居吧,要说他骗你是不应该,但是你不也骗他了吗?怎么这次生这么大气?”
沈易骤然抬头:
“我真不是故意骗他的,是他上来就说自己殡仪馆抗尸的,这一听上去就像是开玩笑假的呀,我这才开玩笑说我是医院运尸的,后来我还诚心和他道歉。
你知道我多真诚吗?我上学写检讨都没这么真诚,结果人家,从头演到尾,连我道歉坦白他都没有顺坡下驴。
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也挺好的,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呢,结果,人家拿我开涮呢。”
两个人连吃带聊的吃了快三个小时。
医院里,孟庆国开完会就直接去了武警医院住院部,江砚没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里,左手吊水,右手正在操作电脑,他探过头看了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