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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的脸,“但夫人视他们如陌路,他们于我,便也只是无关紧要之人。”
看了他片时,纪明遥眼中露出笑意。
环住崔珏,她与他交换了一个不含情·欲的、只有缠绵的、安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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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国公府。
又到一个月中旬。
若纪明达还未有孕,每月这个时间,温从阳便要去她房中,与她行房,以求早日让她怀孕。
现她已有孕四个月整,不能更不必行房。
可晚饭之后,温从阳仍险些走向她的院子。幸好脚步还没迈出去,他已经反应过来,连忙转向另一条路。
真是……魔怔了。
该到庙里住几日,驱驱晦气。
温从阳走回他和李如蕙的房中。
离受伤快两年,李如蕙断了的臂骨早已长好,只是真个再做不了精细活计。
温从阳也不让她做任何事,甚至不许她起身相迎。
迈入堂屋,他只由丫头们服侍脱去斗篷、洗手,整理已毕,便自己入内室来寻。
李如蕙在看书。
受伤之后,她绣不出从前的针线了。落了一胎,她又好像连精神都短了些。大爷再不许她做活,自己又总被大奶奶禁着念书、习武、练骑射,白日少能到她这里来。
她无事能做,竟不知从哪一日看起了书。
理国公府并不缺书,大爷的书房更是没少过书,装满了几个书架,她还替大爷收拾过,虽然大爷从前根本不看,全放着当摆设。她规整一次,下次再看,还是上次的样子。
偶尔有……纪淑人喜欢的话本,大爷才自己也读几页,以图和纪淑人能有话说。
服侍了大爷这十来年,她自然是认字的,只是不如正经上过学的小姐姑娘们那样有文采,看起书总是磕磕绊绊,读不通顺,更不会作什么诗、写什么词,不能在秋猎夜宴上得着陛下的赏赐。
但一日一日看下来,竟也习惯了。
她还和大爷一起学了《论语》、《孟子》,会说了几句“之乎者也”。她有读不通的,全问大爷。大爷便当时不会,过几日总会学到教她。
书中有许多道理。怪不得从古至今,人人推崇读书,说能识字、上学是福分。她只看了几个月书,却觉得心里清明了不少,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似乎都能想通了。
她觉得大爷好像也变了。
没变的是,大爷对她,还和从前一样好,甚至比从前更好。
她知道,因为孩子的事,大爷自觉亏欠了她。
她也自觉亏欠了大爷。
因为当日,她是自己情愿的。而大爷的心性,她从来知道。大爷做不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她却自己生出许多妄想和侥幸,和大爷一起自欺欺人,以为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孩子没了,是她和大爷两个人的罪孽。
问过李如蕙的晚饭,和她一起看了几页书,又说了会家常闲话,温从阳便同她洗漱安歇。
年轻男女、郎情妾意、名正言顺、身体无恙,躺在一张床上,自是不可避免滚在一处。
但两人没有真正做成。
温从阳仍不入内,李如蕙也忍耐住没劝。
大爷不想她喝避子汤伤身。所以自从大奶奶进门,她和大爷,就再也没真正做过夫妻。大爷每次都忍住了。
大爷还把避子汤的药材卖了,换成银子,全补贴给了她。
想到那将攒满一匣的碎银,李如蕙就觉得心也被填得很满。
“等她生产……”释放之后,温从阳也没有松开她,“若是个儿子,我就和姐姐再要一个孩子。”
若不幸,纪明达没能得偿所愿,他只能和如蕙姐姐再晚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