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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陵断然:“不可能!”
赵亭故作耐心:“我说如果,你要如何?”
陆延陵皱眉,有些犹疑地瞟他:“你怎么突然这么认真?莫非……传闻是真?你真有几个知己密友?”
赵亭皱眉:“没有。你先回答,别反过来问我。”
陆延陵:“你不对劲,怎么一直追问假设?你这些年要真有二心,大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试探。”
他脸色冷、目光冷,仿佛结寒冰似的,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动气了。
原先还不满的赵亭小心觑他,观察了会儿,慢慢露出满意、开怀、得意与羞耻等复杂情绪的神色,又担心惹怒陆延陵,就努力压下去,连悄悄勾起的嘴角也快速压下,故意抿着,像家有妒妇的小丈夫那样的姿态小声说:“没有的事,你别瞎猜……”
两人凑得越来越近,窃窃私语,耳鬓厮磨似的,仿若无人。
捏着块枣糕咬了一口的赵慕黎慢慢歪了脑袋,浮出一大堆疑惑,现在的爹爹和阿父让他想起郡王府那条巷的巷尾那家府邸养的黄狗一家。
黄狗叫大将军,生得威武不凡,看门打猎好手,跑外头勾了一条大黑狗。大黑狗在窝里生完小崽,整日跑不见影,任由大黄狗又当爹来又当娘,日夜照看几只小狗崽,以至于骨瘦形销。后来在外浪荡够了才回来的大黑狗被大黄狗闻到身上有其他狗的味道,当即龇牙低吼。
大黑狗一声怒吼回去,大黄狗噤声。而后,大黑狗扔下一块骨头,大黄狗就摇起了尾巴。
想起那情景,赵慕黎蓦地弯了眼睛,正巧被赵亭和陆延陵瞧见。
陆延陵惊奇:“黎儿笑了?”抱起赵慕黎温声细语地问:“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还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说给阿父听好不好?”
赵慕黎咯咯笑两声,把脸埋进陆延陵怀里,扭着短胖的小身子不说话。
赵亭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坐了下来,笑望身旁父子两人的嬉闹。
此时清风温柔,夜色正好,不忍破坏。
***
试剑大会前三日,暗流涌动。
府城人流增多,江湖侠士聚集各大酒楼客栈。戒备加强,经常看见府兵在城中巡逻。除了摊贩,百姓们基本闭门不出,生怕惹到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武林人。进出赵亭包下的客栈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知府,一日必来一次。
赵亭忙得几乎见不到人。
陆延陵所在的东院,在明有小童、侍女等人看守,在暗有暗卫保护,平药师偶尔来,言语试探他腹部的暗伤,陆延陵以失忆为由,做一概不知状。
赵慕黎每日要来待半个时辰,有时带着他抓到的知了、有时带着他新得的心爱小帽子,有时则是吃到好吃的也要送过来,更多时候就是安静地待在陆延陵身边。
陆延陵有时会去找赵亭,正对充盈的内力和健康的肢体充满惊奇与欣喜,所以大多数时候窝在小小的院子里琢磨功法。
下午蓝天白云、风清气朗,炎热天气令人昏昏欲睡,小童已经抱着柱子偷睡,侍女也没有精神,躲在暗处的暗卫也因陆延陵如常的行径而放松警惕时,一名侍女带着赵慕黎送来的一碗冰酪进来。
沉重的步伐、熟悉的面孔,是西院的侍女。
判断完毕,暗卫们收回注意力。
侍女到陆延陵面前,抬头,有一双极为妩媚的狐狸眼,眼里有激动与爱慕,但很克制地放下碗,不做停留,转身离去。
陆延陵端起碗,抽出碗底的纸条,之后寻空到里屋打开,里面只写一行字:可是乐不思蜀?
“哼。”陆延陵冷笑,烧毁纸条,灰烬混合茶水倒入窗后的草丛里。
***
西院。
“查到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