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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有问题的是顾城主,苏城主只是在替他顶罪?”路乘自言自语着,慢慢理顺了一切,大概不止是要顶罪,苏寒云这样做,应该还有想让顾今朝断念死心的意味,顾今朝一切魔念皆是因苏寒云的伤势而起,即便这回遮掩过去,对方依然会再起妄念,只有苏寒云死了,顾今朝大抵才会真正死心,而寸那样错愕,想来也是他那时才终
于发觉苏寒云的打算的缘故。
“他说的萧放想在这里做的实验是什么?萧放想要得到什么力量?”路乘仍有些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他问着男人,突然又想到什么,看向眼前在光芒照耀下仍然阴晦又浓郁,难以退去的阴翳锁链,喃喃道,“他难道想操纵阴....“不可能!”他随即自我否定道,“阴翳是不可能被人力操控的!”
即便阴翳聚集成了本不该有的锁链状,并且萧放成功用其压制住了玄武,但无论用何种方法达成的这一效果,都注定不能长久,这无非是因为此时的阴翳尚不够壮大,当它泛滥成苦海时,没有任何力量再可以控制它。“自然不可能。”男人叹道,“但在他自取灭亡时,毁灭的灾劫将一同席卷人间。”
“不,不会的!”路乘已经有些力竭,却仍然在努力照亮这幽暗忘川,他道,“人世不会毁灭,有我哥哥在!对,有我哥哥在!他一定可以救你!”对话至今,路乘其实已经有些隐隐猜到青衣男人的真身了,玄武身上缺失的本该同生的青蛇,以及男人对忘川自如的操控,对玄武城中诸事的无所不知,都昭示了真相。男人轻轻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突然抬头看向上方,喃喃道:“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路乘立即问。
男人却不再回答,只自言自语般念诵起一首谶言似的偈语:“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
陆上的玄武城中,最高的金乌阁上。
“城主....”值守的侍从惊愕地看着来人,正是将自己和苏寒云的尸体一起关在房中,关了整整十天的顾今朝。十天中,顾今朝谁都不见,谁都不理,但今日他不知为何突然出门来到这金乌阁中,他单手提着日曜月影两把神剑,另一手拿着壶酒盏,他边走边喝,满身酒气,发冠散落,走路也摇摇晃晃,全无往日城主的威仪。对于沿路侍从的问询注视他俱都不理,只如此跌跌撞撞地来到金乌阁顶的丹房中,丹房顶部镂空,八面宝镜镶嵌于四周,将日炎之力源源不绝地输送到丹房正中能能燃烧的丹炉中。他在丹炉前停下,仰头将最后一口酒饮尽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男人的声音在浩大的黑暗中回荡,和着顾今朝将酒盏掷地碎裂的声响。"城主?!"
在身边侍从惊惧的视线中,顾今朝手握两把神剑,面无表情地持剑斩下,数丈高的丹炉瞬间倒塌,炙烈的太阳真火失控地朝外蔓延。人群惊慌叫喊,仓惶逃窜,但大火蔓延得却更快,在太阳真火可怖的威力下,几乎是在转瞬之间,整个金乌阁便都燃起了熊能大火。木质的结构在火中解体,顾今朝在火中大笑,疯魔又癫狂,然后一切分崩商析,无论是血肉躯体,还是这座巍峨屹立的高大楼阁,都在顷刻间轰然倒塌。百丈高的楼阁向城中倒下,无数火星随之一起朝城中砸落,要时间,半座玄武城都陷入了地狱火海。“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男人浮飞到半空,他的袖袍鼓动,忘川河同时开始震荡。
路乘抬起头,便见到一股急流突然从空中倾泻而下,带着密集繁多的银色光点,那是....路乘瞳孔一缩,那是无数新死的魂魄,这些魂魄俱是横死,除却魂魄本身的银光外,又多多少少带着一丝黑色,若是只有少数几个,忘川河水可以将这些黑色净化,但是太多了,如此巨量的黑色在同一时刻涌入忘川,被净化者寥寥,它们反倒慢慢汇聚,化为一片污秽粘稠的黑水。
他立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