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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摸毛又是揉肚子的举动,搁以前卢新洲是绝对不敢信的。不过,等小马越睡越深,裴九徵从小马的鬃毛里摸出一个藏在这里的储物袋时,他眸中的柔和就慢慢敛去了。在捡到小马的第一晚,裴九徵就发现了这个储物袋,他同时也探知过其中的内容,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一把地字级的变幻成金错刀造型的灵剑稍微值得注意些,但也实在算不上重要的,真正让裴九徵在意的是那枚铃铛。他何等眼力,自然是一眼就认出,那枚金色铃铛赫然是用魂魄炼制的,用魂魄炼器多是歹毒的邪修,不过这枚铃铛上倒是没有阴晦血气,而且观其器纹,也不像是有什么邪恶的用途,更像是一枚可以远程定位的传信法宝。因灵力流转规则,法宝起效多有范围限制,通讯类的法宝同样受其约束,难以跨越重重山海,却唯有一法可以例外,那便是用己身魂魄炼器,如此无论相隔多远,皆可以此确认对方的位置。但是用魂魄炼器也是极为冒险的,即便是心意相许的道侣,都未必肯冒这个风险,又是什么人用自己的魂魄炼制了这枚魂铃给小马呢?裴九徵把铃铛拿在手中,垂着眸端详,铃铛上系着一根红绳,看长度应该是挂在脖颈上的,想来小马跟这个人曾经也是相当亲近的,但也只是曾经,否则小马不会特意躲着对方。这显而易见,不然若是走失,直接用灵力激活铃铛上的器纹,再轻轻敲动,以魂魄制作此物的人自然会有感应,但小马的做法是将其摘下藏起来,这已然说明了一些问题。裴九徵看着熟睡的小马,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小马在没遇到他的时候,到底遭遇了些什么,又跟这铃当的主人又何种牵扯,其实一般人对此事做推断的话,可能会觉得是小马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然后跑路了,毕做成法器赠给他了,这份情意之重,不是能轻易偿
还的。
但裴九徵考虑都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毕竟他的小马怎么会有错呢?他那么弱小、单纯,容易受到欺骗,只能是铃铛主人做了对不起小马的事,并且还对小马死缠烂打。小马大概自以为自己不敲动这
枚铃铛对方就找不到自己,殊不知即便他不激活法器上的器纹,制作者也可以反向激活定位,只是要费些功夫。在裴九徵发现这魂铃的当晚,那制作者便在试着定位,不过在铃铛中的残魂响应主人的呼唤发出震动前,便被裴九徵用法术封住了,几天里,对方又数次尝试,只是都未能突破裴九徵布下的封印,不过,在今晚,那魂铃轻颤着隐隐有了要冲破封印的迹象。真是难缠。裴九徵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知他的小马到底招惹上了个怎样执着的变态。
是的,变态,因为小马已经这么明显地不想见对方了,正常人尝试一两次就该识趣放弃了,如此紧追不放只能用死缠烂打的变态来形容。想要彻底摆脱对方,将铃铛直接丢掉自然是最省事的,裴九徵也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最终还是作罢,想来小马只是将其藏起来,而不是丢掉,多少是对此人有几分在意的。裴九徵不想让小马难过,因而在发现这枚铃铛后,只是施加了一层封印,便将其原样放了回去但既然对方如此难缠,裴九徵此刻在铃铛上额外又多加了十八道层层相扣的封印禁制,堪称固若金汤,再无被突破的可能后,他才将铃铛重新放回储物袋,再原样把储物袋藏到小马的毛毛里。熟睡的路乘对此一无所知,就像他也不知道在距此已经相当遥远的北方大陆,玄武城附近的一座山底洞穴中,商砚书从血色阵法中睁开眼,眸中的戾气犹如积聚的雨云,虽暂时无声无息,却不知何时便会以毁灭磅礴之势倾泻而下。“尊主,城中附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伏见跪伏在阵法外,几乎不敢对上商砚书的视线。“裴九徵那边呢?”商砚书声线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才叫人心惊,在伏见记忆中,即便是杀意最盛的情况,商砚书都是温柔含笑的,
可此刻他脸上一切笑
意温柔俱都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