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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齐王几分一般。
而现在,阿冀死了,齐王不来杀阿杨,还让阿柏为阿杨辩解,明显是轻轻放过的意思。
但他转手却抓了郁清梧。
皇帝心里就起了心思一
一这是要给魏王人情,跟他一起打压皇太孙?
他心中微微有些不痛快。
他问:“有证据吗?”
齐王世子在他越发威严的眼神里弯下腰去,终究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证据。
没有任何证据,就抓了人。
大理寺牢狱里,黯然不可见天日。一层一层旋绕而上的油灯犹如鬼火,让这阴司里更显得凄惨几分。邬庆川面色愠怒,大步朝前,急下阶梯,便看见了趴在地上周身没有一块好肉的郁清梧。
尽管得到消息就已经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脚步一停,恐要晕厥过去,干脆闭上眼睛扶着墙,深吸一口气才痛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狱卒带着人出去,留出地来给他们说话。郁清梧遭了一顿打,去了半条命,眼前模模糊糊的。他努力抬起头,便看见先生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郁清梧一愣,倒是没想到先生会来。
他还以为先生不会来。
他轻声道:“先生要是不来该多好。”
邬庆川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颤抖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破破烂烂的皮肉,眼睛一湿,“说什么傻话!你好歹是我养大的,我岂可不来?”郁清梧却艰难的抬手挡住他的碰触,而后慢吞吞扶着墙坐起来,痛得脸上更惨白了几分。
他小小的喘了几口气,摇摇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邬庆川沉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郁清梧就慢慢抬头,突然道:
一莹莹死时,先生不接信。”
“阿兄死时,先生藏下证据。”
他一字一句:“如今,我不过是被打了一顿,先生却哭着来探望了。”
“先生一来,我皮肉倒是不疼了,却又有剜心裂胆,切骨之痛一一我觉得羞愧难当,即便死了,也难以有面目去见阿兄和莹莹。邬庆川伸出去要触摸他的手就慢慢落了下去。
他静静的道:“谁告诉你的?皇太孙?
郁清梧坐得直直的,嘴唇越发颤抖,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不用谁告诉我也能想得到。我只是不敢想。”“我是真的从
来没想过.
“四年前,阿兄跟我说,你不是没接到信,你只是不愿意管,我还觉得阿兄是因为莹莹去世迁怒于你,为此还跟他吵过。去年,阿兄去世,我第一个想的也是请先生去找一一我确实是先生养大的,我不敢质疑先生一分,我以为先生如我父,总不会骗我
邬庆川扭过头,打断他的话重重道:“我确实做错良多,但我确实把你当做是亲儿子。”
郁清梧闻言,一口气没上来,顿时咳嗽起来,好一会儿呼吸平缓后,他才怔怔道:“这回,不是了。我若是大仇得报之后还与先生往来,那我怎么有脸去给阿兄和莹莹祭拜?”邬庆川气得拍墙,“你这是又倔上了,我再有诸多不是,也没有害过你!你气我,我也不能多为自己辩解,只求你有朝一日走到我这个位置,能够谅解我两三分。”郁清梧便也大声道:“不是我要谅解先生一一我哪里配谅解先生。”
他声音慢慢来低下去,“我一切都是先生给的,宅子是,衣裳是......
“书是,笔是,学识,志向一通通都是。
他咬牙切齿,“就是因为都是,我才不能痛痛快快的去恨先生!”
“但做人,为人,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是吗?这是先生教我的,先生怎么能忘记呢?”
“先生还记得当年在断苍山,您病着,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