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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从被子里爬起来开门。
门外来人是方琴,嗔怪:“怎么一回来就睡觉,还睡这么久,你徐伯伯买了西瓜,切了好半天,不见你下来一一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人忽然被沈清央抱住。
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亲近过,方琴怔了怔,手下意识拍拍沈清央的后背,语气放缓:“怎么了清央,身体不舒服吗?”她心软地摸了摸沈清央的额头:
"是不是发烧了呀?”
沈清央没给回答
方琴察觉到颈间一点温热的濡湿。
不该这么难过的。
话是她说的,受伤的是徐行知。
明明那五年也平淡地过来了。
沈清央从来不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年少时,她喜欢徐行知,像喜欢漂亮的花,又或是一首好听的歌,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分开时,心脏钝痛,但也是短暂的
好像天生对这些感情就淡薄。
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一个月以来,徐行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去了深圳出差。
异样情绪后知后觉漫上来,
-点-
一点蚕食了沈清央的睡眠。
她比以往更频繁地梦见他。
梦见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姑苏城酒店里的那段时光
梦见他亲她,总能让她心跳得很快。
梦见他喊她央央。
梦见他说,她够狠心。
有时候夜半惊醒,从窗畔看到院子里的那颗海棠树,春日溜走。
它早已落尽了。
八月,徐行知从深圳返回北城。
落地之后,他先睡了一觉,醒来去见
关柏言,这次深圳园区的落地审批他帮了大忙,人情算是欠下了。
哪知到了地方,不止关柏言一人。
成嘉莹也在。
“不能怪我。”关柏言借着递茶盖的动作低脸说,“成总亲自开口找我搭的线,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你也给我个面子。徐行知接过杯子,瞥了他一眼。
自回国以来,成嘉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国内不比国外自由,有父母拘着,还有长辈的数落。
加之徐行知也比从前忙,根本追不到人。
成嘉莹用木匙搅着茶叶,茶室清幽,院中有一方人工湖,引的活水,风一吹,竹帘送入清凉。
“行知哥,你昨晚才落地吗?”
徐行知“嗯”了一声。
“那好辛苦,我们去吃饭吧,凤呜路上刚开了一家泰国一”
“成小姐。”他打断她,“我待会儿就要回公司。”
成嘉莹嘟嘴:"那好吧,明天呢?”
徐行知不说话,支着脸,手上漫不经心翻着茶室里放着的道家书籍。
沉默便是最大的婉拒,成嘉莹眼眶渐渐红了,蹭地起身:“徐行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他眼皮也未抬。
关柏言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我说嘉莹,你先坐下一一’
“不要。”成嘉莹拂开他的手,声音里带了哭腔,“我走。”
说着,她当真转身就走。
竹帘被掀开,一阵叮当作响后,茶室恢复安静。
关柏言揉着额头叹气:“你说你,你就不能哄哄她吗,小姑娘家家的,你也忍心。”
徐行知转着青色茶盏:“我这样才是对她好,让她不要再浪费时间。”
“说得也是,不过嘉莹到底哪儿不好,长得漂亮,人也单纯,你就硬是看不上,我看你们倒是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