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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背后怎么说,金粒粒不知道。
一来他们还没说到她面前来,二来在外面说的几乎都让廖红梅给收拾了。
金粒粒现在可是廖红梅的老师,廖红梅咋可能眼看着有人蛐蛐她?
每天下班就是挨个闲聊据点绕,听到有人说这个事儿就一顿科普:一、金知青的家人给捎东西过来有啥可蛐蛐的?二、在背后蛐蛐人家不道德,都散了吧早点回家!
有了廖红梅这个巡逻卫士在,谁还敢再蛐蛐啊,要蛐蛐也是回家自己蛐蛐。
金粒粒最近的情绪有些低落,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经常走神。
她也说不出是为什么,总觉得怅然若失。
“粒粒,你不舒服啊?”
同屋住的姑娘有些不放心地摸摸她的额头,凉哇哇的,一点不热。
别说,手感真不错,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真遭人稀罕!
“有啥不舒服的?是思春了吧!”
那个对象在西北的姑娘咯咯笑着说。
这个样子她熟啊,她就经常这样。
等过一阵收到信就好了!
害,要是能见一面,哪怕不拉手,就说说话,可能也没这么多情绪。
可见一面又谈何容易呢?
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也和金粒粒一样,拖着腮发愣起来。
得!一下病了俩!
不对,是三个!
除了这俩,沈云云好像也有点不正常。
不过她的不正常不是走神,是激动亢奋,天天往大队跑,去看有没有自己的信。
每次回来都没精打采,然后第二天又继续跑,跟盗洞的耗子似的一天都不安宁。
“思春?思什么春!思谁?”
曲小慧警铃大作,立马蹦起来问。
她对金粒粒的情绪波动格外关注,每次都站在第一线上,不知道以为俩人关系有多好呢!
金粒粒没理她,懒洋洋地起身收拾自己的画纸。
屋里的门被推开,还没看到是谁进来,说话声就先进来了。
“金老师在吗?”
曲小慧的脸刷的一下就啷当下来了,把凳子使劲一摔,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金粒粒,又有人找你!你怎么天天引逗这些阿猫阿狗来咱们知青点,你们有话不能外头说去?”
金粒粒白了她一眼,没精打采地说:
“怎么,要我领着她去院子里说吗?”
还没等曲小慧回答,廖红梅听到这话立马激动起来,头有些期待地往玻璃外面看,想到看到啥人似的。
“去外面说吗?会不会有点不太好?要不去外面说吧!”
自从上次她爸发火之后,廖红梅就不敢去找方青卓了。
但她有过墙梯啊,方知青她不敢去找,但她可以来找金老师啊!
据她观察,她爸对金知青还是非常认可的。
听说她跟金知青学画画之后非但没反对,有一天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个画画本呢。
所以她现在天天都来找金粒粒,顺便要是能看到方知青的话那不也是正常嘛,毕竟都在知青点。
曲小慧牙都要咬碎了,她又把凳子拉了回来,呛道,
“去什么去,大冬天的不在屋里说话,非要去外面说,有病啊?”
如果说在撒泼上有人能压住曲小慧的话,那就是廖红梅了。
知青点的人平时都不愿意跟曲小慧一样的,毕竟都已经默认她脑子不好使了,天天挑衅金粒粒,没一回占到便宜还是每天乐此不疲。
但廖红梅就没那么善解人意了,别人都说啥沈知青在省里是一枝花,可她也是红星村的村花啊,她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