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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妈摇头:
“不会,我上夜班,但是她爸按时下班,能给她做饭,悦悦不会随便去同学家吃饭的,她出去都会告诉我。”
沈易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
“韩女士,我是做妇科医生的,在医院里什么样的事儿都见过,您别怪我多嘴啊,我有个猜测,有些冒昧,但是还是觉得和您说一下比较好。”
韩妈妈看了过来,对于沈易她还是很感激的:
“您说。”
沈易迟疑了一下,毕竟这话挺冒昧的:
“我就是说您现在的丈夫是孩子的继父,我没有别的意思哈,就是说,有没有可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他的猜测,江砚也在观察韩妈妈的反应,但是预想中韩妈妈被冒犯的恼怒并没有如期而至。
女人反而很平静地,不是故作平静粉饰太平的那种平静,而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宁静: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不可能的,不会是他,悦悦的生父是车祸去世的,在悦悦三岁的时候,我和我现在的丈夫是在悦悦五岁的时候结婚的,我们两家从前是邻居,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那个时候他离婚了三年多,原因是因为他不能生育,结婚之后我们也想过再要一个孩子,还去看过医生,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我想过做试管,但是他问了医生,医生说做试管很遭罪,他拒绝了,这么多年他对悦悦视如己出。”
这个答案显然是沈易和江砚都没有想到的,宋枳余竟然不能生育?
晚上回家的路上,江砚开车,沈易坐在副驾驶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事儿: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一个两次被判定有生育障碍的,且这么多年和妻子都没有孩子的人,确实不太可能在这个岁数让女孩子受孕,所以真不是宋枳余?我之前特别笃定是他。”
别说沈易了,就是江砚之前最怀疑的人也是宋枳余。
回到家已经晚了,做饭也来不及了,好在家里还有点儿羊肉和青菜,江砚进屋就到了厨房:
“火锅吧,好吗?比较快。”
沈易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甚至有点儿恍惚,早上本以为就送小胖子上学,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火锅很快就开了,江砚坐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
“不是说回来和我说吗?你是医院的大主任,为什么骗我说是打杂的?”
一句话让沈易刚准备夹肉的筷子一下就停住了,顿时想起了在医院里说的话,哦,对,他撒谎的事儿还没坦白呢,隔着火锅的水雾看着江砚,那种心虚感再次涌了上来,半晌,他低头,状做抑郁地抬头:
“说来话长,有酒吗?”
江砚微微挑眉:
“上次吃烧烤还剩了半箱酒。”
沈主任大手一挥:
“拿来。”
火锅就啤酒,沈易先是和江砚推杯换盏,什么也不说,江砚也没有追问,他举杯他就和他碰一下,然后陪着他喝,待两瓶啤酒下肚沈易的脸颊开始变得红扑扑的,眼神有点儿飘,这才手一抹嘴打了个嗝出声:
“实不相瞒,我不是运尸的,我是造尸的,我是医生,来到这里是因为我被停了手术,被迫休假。”
虽然之前就知道了,但是现在亲口听沈易说出来,江影帝还是分外惊讶地出声:
“啊?停了手术,为什么啊?”
现在提起那天的事儿沈易还是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又干了小半瓶进去:
“因为傻逼家属太多,一孕妇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胎盘早剥大出血了,你知道胎盘早剥是什么吗?剥离度超过三分之一就有性命危险了,只要胎盘早剥就要立刻手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