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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在其次了。”
桑褚玉微怔,瞬间明了。
其实在制作玄龟玉盘之前,大师姐就跟她提过一嘴,说是灵器阁曾主动递信,要接下此事。
但巫盏并未同意,只道已有合适人选。
灵器阁追信来问铸器者是谁,而他也没细说。
一来二去,其他仙门也都知晓了此事。
如今弄出什么最后期限,明面上是给灵器阁施压,实则多半是借此在众仙门面前挽回灵器阁的颜面。说白了,不论用哪件灵器,都是灵器阁制的。
但若弄出些争端,旁人的注意力不免落在他们头上。
“无聊得很。”她突然冒出一句。
“皆为那位长老的主意。”蒲栖明道,“你若想与灵器阁的弟子相交,待此事了了,再去也不迟。”桑褚玉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
眼见天黑,蒲栖明也再不多留,压回妖形后就离开了铸器阁。
桑褚玉坐在桌旁,从袋子中取出一枚蟒鳞,借着烛光打量。
漆黑漂亮,还余留着强大的妖气。
没看多久,地窖又传出闷响。
她收回蟒鳞,没急着下去,而是等了小半时辰,才打开窖室门
下去后,她看见了温鹤岭
被链子紧箍着,只时不时动一阵。
应是听见声响,他抬起了头。但并未看向她,而是微侧过了脸。
桑褚玉打量他一阵,才确定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听”。
眼睛是看不见了么?
瞳仁略有些涣散,明澈的眼眸上似是蒙了层薄薄的淡雾。
她目光一移,看向他的眼
桑褚玉目露些许疑色。
她好像没有动过他的眼睛啊。
“是你?”温鹤岭问,脸仍旧微微往旁侧着,像在借听觉判断她的方位。
桑褚玉没搭话,无声无息地靠近他,在他面前站定。
他好像还没发觉身前多了一人,浑身紧绷着,眼底是明显的恼意。
桑褚玉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眼睫不见眨动。
还真看不见了?
温鹤岭没听见声响,却感觉到手挥动间带来的微风。
他微拧起眉,问:“谁?
桑褚玉:“....."
这里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眼睛怎么了?”她问。
她开口的瞬间,温鹤岭的眉微不可察地舒展些许,身体也不自觉往前稍倾了点儿,但并不明显。
但语气仍旧冷然:“与你无关。
“这抑灵链我还没试用过。”桑褚玉攥住他颈上的链子拽了拽,坦言道。
言外之意,就是他失明很可能与抑灵链有关
温鹤岭被拽得晃了下,脖颈勒出更深的血色
“此事与你无关。”他的声音未见起伏,“蛊虫所致。”
“蛊?”桑褚玉手一顿,“谁?”
温鹤岭闭口不言。
桑褚玉却陡然靠近,在他颈上轻闻一阵。
温鹤岭抿紧了唇。
他的脖颈本就被链子勒破了,疼痛难耐。如今她靠得近,鼻尖时不时轻蹭而过,更引得一阵酥痒。
但不等他开口,就听见桑褚玉问:“那你的血为何没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