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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总是误以为。
他没再理会薄韧,独自上了楼去。
薄韧在他家里是不会有半点客气的,一定会自己找到最舒服的睡觉方式度过这一晚,明天早上还会翻箱倒柜找出食物,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解决早餐问题,但在离开前又一定会把厨房收拾得非常干净。假如时间来得及的话,薄韧应该还会顺手帮他把客厅里堆着的杂物整理好。
薄韧有着很好的生活习惯,且这些习惯不因在家或在外而持双重标准。看似不着调的性格,实际有着很靠谱的内核。
杨樵不在云州的这几年里,家里有事拜托给薄韧,薄韧比他自己都更尽心尽力。
薄韧无疑是最好的朋友,任谁交到这样的朋友,都应该无比珍惜。
杨樵回到二楼的卧室里,没有开灯,他把自己摊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想要思考一些什么,脑子里却是纷乱的无数个念头,有的关于金钱,有的关于情感,每一个念头都很重要,但他现在都抓不住重点。
最后他也不想再为难自己,放松地呼了口气,还是睡醒了再动脑。
金钱和情感本质上都是客观事物,想或者不想,它们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不悲不喜。
不知薄韧什么时候也上了楼来,出现在杨樵的门口。
“正好,帮我关上门。”杨樵闭了眼睛,说,“懒得起来了。”
即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家,他也习惯睡觉时把卧室门关好,这会让他觉得安全。
紧接着就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昏昏然要睡着之际,杨樵感到床垫轻轻一沉,心知是薄韧坐在了床边,他并没有睁开眼睛,说:“你别闹了吧,适可而止,快去睡觉。”
薄韧没有说话,房间里非常的安静。
杨樵睡着了。只是瞬间,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薄韧果然还坐在一旁,似乎正在注视着他,但他看不清楚。
“你有病啊,”杨樵道,“吓我一跳。”
他想了想,决定向薄韧认真解释一下,他和那位读研的男生没有任何发展,只是尽过了地主之谊,带对方在云州玩了一天,而后友好地说清楚,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以薄韧的神经程度,不把这事说清楚,他一定会对这个问题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杨樵要起身,薄韧忽然也动了,他俯身凑近,杨樵正要说什么,薄韧的吻落了下来。
窗帘半开着,内层崭新的米白纱帘微微翕动,外面又下起了细细的春雨。
薄韧没有亲吻任何人的经验,全然凭着本能在吻杨樵,他很紧张,然而杨樵的紧张程度更甚于他。一个愣愣地主动,一个呆呆地被动,反而达成了平衡的默契。
当薄韧尝试用舌尖撬开杨樵嘴唇的时候,杨樵非常惶恐却又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这样机械而顺从地接受了这个深吻。
吻了片刻,薄韧的手臂尝试着环住了杨樵的身体,薄衬衣隔绝不了肌肤的灼热温度。
杨樵这时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是在做什么,身体也找回了应有的条件反射,他想要推开薄韧,手也已抬了起来,并抵在了薄韧肩上。
薄韧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好像在等待,有一点忐忑,想要确认是不是会被杨樵拒绝。
这是薄韧,是杨樵这二十六年生命中,唯一拒绝不了的人。
杨樵的手绕过薄韧的肩,搭在薄韧的颈后,轻柔但有力地把他压向自己。
得到许可的刹那,薄韧像是彻底得到了解脱和解放,他对杨樵的吻变得野蛮,变得强横。
因为杨樵没有拒绝他,这意味着,他可以彻底地,完整地得到杨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