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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要她到场,为什么不干脆用人用到底。”
顾名尧的嘴角拉开浅浅的弧度,“不是。”
“贺温和我,算是……买卖双方。”他给出的定义词仍然不够明确,“你可以把这理解为盟友。”
他沉吟开口,“我们有几年的交情在,她知道很多事,我不能冒险。”
蒋逢玉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用熟练的老人不能推出去冒险,随手扯来个无辜大学生就能当枪靶子了。
她忍了忍,没忍得住,“不好意思,我得问一下,你指冒什么险?”
顾名尧看出她在瞎想,有意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说:“被盘审,被拷打,要求说出我的秘密。”
“如果我的情人落到那个境地,我会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笑着说,“即使死到临头,也绝不能反咬我一口。”
他需要的是绝对无辜的完美受害者。
蒋逢玉垂在腿旁的手揪了一下裤面,她缓缓地眨眼,一睁一闭间,脑内思绪烦乱。
他的那道伤疤,捅进她下腹的那把匕首,他所说的话,以及星期八花圃爆炸前夕出现的闪电状G字母。
“我不太符合条件。”她游疑道,“在游乐场那一回,我非本意地、不小心听到一部分你和储姮宇的对话。”
顾名尧不可能会忘记才对。
如果他不是故意这样恐吓她,那意味着和储姮宇之间发生的那些事甚至都算不上需要隐瞒的秘密。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目光中带上隐晦的警惕,顾名尧作视而不见状,轻描淡写道:“那就别让自己落到坏人手里。”
服。这是她能说了算的吗。
顾名尧不打算再就这个话题深谈,把手里的电板也丢给蒋逢玉,要她好好记住那些出过错的时间节点。
他往前走,停在床边,解开深色的浴袍,又换上同色系的睡衣,顾名尧再回头时,蒋逢玉安分地背对他坐在床前边凳上,垂着颈子一言不发看那份文档。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柔软的床垫陷下去,重新回弹,他的呼吸很浅,偶尔会骤停一两秒。
蒋逢玉觉得顾名尧莫名其妙,他把她叫来这里,似乎真是为了起到一个陪睡小厮的作用。
他是睡了,她要干嘛?
蒋逢玉把手里的东西丢开,捉来那份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三分之一纸质资料。
手指有意放轻了力道,翻页的动静约近于零。
靳辞危,她所知道的他的名字,只是无数化名,无数身份之一。
金丛应、展明扬、贺思域、詹麒匀……与之对应的,空调修理工、乐队主唱、金融街投资人、艺术品经销商,横跨各行各业。
一页又一页的虚假身份档案,直到最后,翻至一张近乎空白的人物表格,只有姓名那一栏,黑色小字誊着墨印。
晋留宁。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顾名尧告诉她,靳辞危不是这人的真名,他把她吊着整整两夜,只肯吝啬地给出一个名字。
他笃定她即使知道了名字也查不出更多。
一人千面,晋留宁或靳辞危,这人无疑是只狡猾的狐狸。
蒋逢玉翻回最初那一页,手指细细摩挲着一寸照的位置,那上面是她所熟悉的那张假面。
她握着那沓纸起身,缓步走到床前蹲下,偏着脸去看顾名尧的睡颜。
她抬起手摊成掌,隔着一段距离挡住他上半张脸,像在监狱那时做的一样。
蒋逢玉知道这没可能,但她忍不住去猜测这两个人之间会存在的联系。
“看来是背会了。”那副唇轻轻翕动,她移开手,顾名尧仍闭着眼,“我们相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