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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又一次被绑走。
这一回他不像头一次那么惊慌失措,蒋逢玉也是,因为已经知道幕后指使人会是谁,也大致清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还是一台厢式货车,以及一架冷冰冰的变声器。
“如果不想重蹈覆辙,如果真想在这条路上长久地走下去,就收起你的虚荣心,收起名利双收的不切实际的妄想。”那声音说,“把你要做的事彻底转为地下暗线。”
“钱,每月15日定时转。”
日期还和原来一样,但方式不再一样了。
可能是因为被人顺着银行账号扒到电话号码再扒到加密邮箱这件事引起了大人物的警惕,对方对个人信息的保护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德莱曼大街尽头小巷的垃圾中转站,每月15日清晨六点,从右往左数第三只厨余垃圾桶,底部转轮之间会出现一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现金。
金主注资,这类生意注定无法上市持股,只能抽取提成,小型生意不过问,但手术类大型交易,账目需要条条清晰,每笔抽两成。
此外,如果金主这一方提出需求,需要随时空出时程安排人手。
这位跨越两代慷慨解囊的老金主,始终身份不详。
储姮宇记住了四眼王付出的代价,他从未尝试窥探过对方的私人身份。
蒋逢玉倒是抓心挠肺地想知道。
她没见到指使人,只能去记两次绑走储姮宇的保镖头头长什么样。可惜记那个也没招,都四五年过去了,警惕的大人物早该知道换一批人用。
储姮宇是彻底发达了。
不愁资金链,技术关卡也靠复原储信阳被火烧残的记事本顺利攻克,他的生意发展得如火如荼,研究生二年生在读,心境已经和刚入鞎川时大不相同。
可惜感情生活还是狗血一盆。
钱,有了,名,有了,权,勉强算有吧,但储姮宇面对顾名尧时,总还是最初那个寒酸又自卑的乡镇男孩样,始终抬不起头。
这也不难理解,他的发达是完全建立在顾名尧解囊相助的大前提之上的。
另一方面,储姮宇毕竟是让顾名尧——他名义上的好友——的未婚妻睡了一回,且此后一直暗通款曲,偷摸保持着频率较高的联系。
反正日子还这么不咸不淡又狗血淋头地推着过。
2020年7月,秦周悯从军营回鞎川,是为过为期一周的夏休探亲假,也是为出席她的26岁生日宴。
顾名尧明显是憋着坏,揣着明白装糊涂,还给储姮宇发邀请函,储姮宇生了场小病,风寒,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他以此为藉口,发简讯给顾名尧,推拒了这凌迟社交场。
蒋逢玉站在他那栋烘着暖气的精装修出租屋里,盯着储姮宇把简讯框里的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发了一句【生日快乐】。
理所应当是发给秦周悯的。
后来的事也挺魔幻,秦周悯为这一句干巴巴的‘生日快乐’大老远从皇邸出来,留顾名尧一个人应酬撑场,就为储姮宇很久之前说的那句‘想见你’。
一个贱一个渣,还剩一个贼兮兮打算盘,怎么不叫绝配。
爱耍阴的顾名尧只怕快在心里笑死了。
因为就是他告诉的秦周悯:
储姮宇来不了,但你别生气,他不是不给你面子,是因为生病了,之前总拖着不肯去医院,只愿意在家吃药补觉,连着一周还没好全。
蒋逢玉没法跟着顾名尧,她本来不知道是他泄露的,但秦周悯审犯人一样审问储姮宇时把这事抖了出来。
要不说三个人缺一个都唱不下去这场戏。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从那一晚开始彻底发展成奸情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