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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啊,太像了。
这孩子长得跟他娘亲小时候那么相像,尤其是眼睛。
他透过这张脸,在哭自己的孩子。
徐劲一只手遮脸,另一只手伸出去,想碰不敢碰。
情绪有时候真的可以扩散感染,曲渡边只觉得胸腔堵得慌,闷的发疼。他低下头掩饰了一秒表情,然后捧起自己的小枕头。
“你想要这个吗,可父皇说这是外祖母给我的,要我珍惜,我不能给你。”
“不、我不要这个,”徐劲哑着嗓子,连忙摆手,“外……我,就是生病了,不太舒服。”
“生病了?”曲渡边从自己小兜里掏啊掏,掏出几颗糖来,放在徐劲掌心。
“我也常生病的,每次嘴巴苦,都吃这个,我给你了,你都好大好高的大人了,不要哭鼻子哦,我都没有哭鼻子过。”
徐劲捏着那糖:“好、好……”
看见曲渡边里面单薄的寝衣,他催道,“你快走吧,快回去,这么冷。”
曲渡边:“拜拜!”
他叫余公公抱起来,缩成一团,离开了西暖阁。趴在余公公怀里,他转过身,脑袋压在余公公肩膀上,朝着徐劲挥挥手。
徐劲也下意识抬手挥了挥。
等到这孩子身影看不见了,他才慢慢收回视线。
崇昭帝:“他本来就是个胆大的,你最开始不用遮脸。眼睛,很像吧?”
徐劲没吭声。
崇昭帝:“今日先到这里。既然摊开说了,朕也告诉你,北疆还得靠你在那边镇着,所以你不能完全放手。”
“不过朕已经知道你的态度了,年后开朝,朕一并处理了。闹这一场,这个结果,你想要什么?”
徐劲缓慢站起来,“从此以后,七皇子就可以光明正大亲近侯府了吧。陛下是不是也能放心了?”
崇昭帝静默几秒,道:“朕原本也没想太拦着。”
徐劲:“陛下,你还有很多孩子,徐家就剩这一个了。我与妻子都已鬓发生白,府中冷清,过年的时候,让这孩子过来,陪陪我们吧。”
崇昭帝拆下兵符中的一半,掷向徐劲。
徐劲反手一接。
崇昭帝:“朕准了。”
-
深夜。
徐府。
徐停凤在院子里烧上了一口大铁锅,香浓的鸡汤中飘着些油花,簸箕上放着一坨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面条。
徐劲翻墙进来。
徐停凤耳朵一动,加长版的筷子在锅里搅动,摇头:“我就知道,不给大伯留正门是对的。”
“估摸着时间,来的正好,汤刚刚调好,正等着煮面条。”
徐劲背着手,路过亭子的时候,将里面石凳一踢,石凳咣当一声精准落在铁锅对面。
他慢悠悠坐了过去:“碗。”
“粗俗,”徐停凤将碗递过去,同时把面条煮进去,“还得等会儿,最后加点辣子。”
“怎么不问问我顺不顺利?”
“大伯这般悠哉,定然是顺利的。大伯在北□□大,分权已是必然之势,与其等皇帝出手,不如先发制人。”
徐劲:“你怎知我回京,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我可没跟你提前说起过。”
徐停凤笑而不语。
等面条煮熟了,他抄起一筷子,给徐劲盛上。
“您重情,回京若只是泄愤或者……必定要提前带走七殿下,阿清妹妹的孩子,您绝不会不管。”
徐劲没说话,呼噜呼噜吸溜了一碗面条,忽的:“郑御史是你的人。”
徐停凤搅弄面条的手没停,微微挑眉:“很明显?”
“胡猜的,你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