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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出去都传递不了什么信息。
最可怕的是飞鸽传书的小纸条大小,不够纪砚白写两个字!
黄启和昙回等人,能够忍耐的极限恐怕是一个半时辰。
超过一个半时辰,他们便开始肩膀不舒服,眼睛冒金星,头也有些疼。
身体随便问一个地方,都不舒服。
只要俞渐离放过他们,他们瞬间神清气爽,一溜烟不见了。
纪砚白也在这个时候活动了一下肩膀,正要跟着起身,却见俞渐离没有走:“我在这里做手工,你一会儿继续练字,我看着你。”
纪砚白指着离开的几个人道:“可他们都离开了。”
“你和他们比什么?你是将领!而且我知道你觉少,精力足闲不住,那就多练一会儿。”
“咝——”纪砚白想要抗议。
“我已经松于对他们的教导,只单独辅导你一人,你却这般不领情。好,你对我不耐烦了,我现在就走。”俞渐离当即站起身,作势就要爬窗户回去。
“没有没有。”纪砚白伸出手来,拎着俞渐离的后衣领,拎小鸡一样地将他拎了回来,重新放回椅子上。
俞渐离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体轻得像一件旁人随意移动的衣服。
纪砚白看着那些笔墨纸砚就觉得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我写,我先出去活动一番再回来,不然我坐不住。”
“好。”俞渐离见目的达成,便不会再胡搅蛮缠,当即答应。
纪砚白转身出了号房,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拳脚,活动身体。
俞渐离坐在纪砚白的号房里,继续制作陆怀璟的钗子。
陆怀璟想做几个华丽的金钗,他倒是能做,但是在国子监里工具肯定不够,他跟父亲提及了此事,之后俞井何会给他准备熔金的工具。
纪砚白在院子里发泄了一会儿,重新回到号房前做了一个重重的深呼吸。
上战场他都不怕,但是习字真的让人头疼。
再进来时,俞渐离正认真地做着钗子的细节。
他用自制的小镊子,将一片小到手指都很难捏起来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拼到了花瓣上。
这一片花瓣贴完,俞渐离距离远一些才能放肆呼吸,不然呼吸重一些都会将其他的零件吹走。
“做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做?”纪砚白坐在桌子前,重新拿起毛笔时问道。
“我其实很喜欢做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任何要完成的目标,我其实很想做一个手艺人,做一些精致的东西。制作的过程我沉浸其中,如果能看到别人也喜欢我做的东西,我会觉得自己得到了认可。如果能卖出去让我生活下去,那就更好了。”
“就像我喜欢习武一般?”
“嗯,你有天赋,还喜欢这件事,发挥热爱后能做得更好。我们一样,只是喜欢的领域不一样。”
“嗯。”
寂静的夜,安静的号房。
晚风清凉,吹动月色粼粼,号房内的烛火摇动。
俞渐离做手工,纪砚白练字。
期间,纪砚白主动询问:“你平日里都是只做这些吗?”
“算是吧,看书、做做手工,我不是很喜欢出门,还挺享受这种时间的。”
“倒也惬意。”
“你呢,你没来国子监之前是什么样的生活?”俞渐离突然开始好奇纪砚白之前都喜欢做什么,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对纪砚白产生了很多好奇,只是压抑着,怕问了会让纪砚白厌烦。
“我在军营里长大,身边都是一群将士,难得能接触到的女性还是随军做饭的。每日寅时起床跟随军队训练,酉时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