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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君听到这话不由像是哄孩子似的,用右手推了推魏王圉的胳膊,无奈地笑着劝道:
“君上,这绢帛上是写的乃是康平国师刚提出来的堆肥、追肥之法,说是用此法能够提高田地中的粮食产量呢,现在赵国各地的庶民们都知晓此法了,您也看看吧。”
现如今粮食在各个诸侯国内都是重中之重,魏王圉闻言也只好蹙着长眉接过绢帛看了起来,瞧见其上所说的堆肥之法竟然就是“用植物残余和粪水混合在一起”作肥料通过多日发酵、分解,而后洒进田地中。
从未见过农田,更不知道庄稼究竟是怎么一点点长出来的魏王圉哪会知晓粪水有肥地的功效啊!他只觉得胃中犯恶心,紧紧拧着眉头看向身旁的漂亮男人,满脸不愿地说道:
“龙阳,你确定这是邯郸那边送来的消息?”
“千真万确。”
龙阳君点了点头。
魏王圉瞬间满脸嫌弃地连连摇头拒绝道:
“不行,不行,龙阳,若用这法子来肥田的话,实在是太恶心了!”
“如果我们魏国的庶民们也学着赵人们那般用这秸秆和粪水堆成的肥料往田里洒了,那么种出来的粮食不也就脏了?”
“到时等这些粮食收上来的时候,寡人不也得吃这种臭烘烘肥料种出来的东西了?”
“不成,不成!此法不行,不要在我魏国推广。”
“我们中原之地,土地平整,即便不用这种脏兮兮的办法,我魏国的粮食也长得比赵国好!”
龙阳君也不懂农事,听到魏王这话,心中也不由有些恶心,遂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唯有站在大殿内低眉垂首的宦者宫女们听到二人的对话,眸中不禁滑过可惜之色。
……
秋意浓郁的九月里,信陵君在魏国大梁处处碰壁之时,在大梁以西的新郑城内,公子非比信陵君受挫还深。
韩国国力弱小又处于四战之地,韩王同魏王、赵王一样,从心底里不想变法。
他也自然不会像南边的楚王一样,与春申君站在一起帮助黄歇对抗朝中的那些顽固的老贵族们。
国相张平虽然也忧心母国的发展,可当他听到公子非从邯郸归来,竟是为了在国中变法,头一件事就要对朝中的官员选拔制度下手,张平也坐不住了。
张平的父亲张开地是前任国相,他是现任国相,如无意外的话,等他以后有儿子了,待他老去之时,他的儿子将会成为母国下一任国相,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张平自然也是世卿世禄制的维护者,万万不可能赞成公子非的提议的。
可怜韩非现在名气也没有,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他一卷一卷的写竹简,带着一箩筐、一箩筐的竹简去面见韩王、去拜访张相,去看望公室中的长辈们,奈何无一例外全部遭拒。
像信陵君那般在魏国朝堂上有重大影响力的贵公子,当魏无忌振臂高呼要变法时,会迎来许多贵族们的反驳与攻击,而韩非在公室内的存在感原本就弱,在朝堂上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力了,当他高呼变法时,众人压根没有将结结巴巴的年轻公子非看在眼里。
韩非气得将自己多年的读书所得与在国师府内学到的东西结合到一起,直接挥笔写下了一个长篇竹简《五蠹》,洋洋洒洒近五千字,言辞犀利,将国中迂腐的儒家学者、只会玩弄嘴皮子的纵横家、整日不事生产却带着剑在街道上乱晃的游侠,以及依附贵族逃避战役或劳役的人与工商之民合称为五种危害国家的蛀虫,可以说单单这一篇文章就直接杀伤力极强的把韩人中的“士、工、商”三个阶层全给打击到了。
这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年轻韩人在国中默默无闻多年,总算是得以在公室朝堂上显露自己的才华了,公子非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