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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意和婉地福了福身。
陆玮移开眼说:
“不过这桩事情,只怕侄媳妇区区妇人做不了主。我还是等见到陆沛霖,或者陆九郎回来再说。
陆玮的面目平和,只语气中似有若无带着对女子的轻视之意。
纪明意明媚一笑,口中道:“族叔不妨先说出来
陆玮听出来这话是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不由重新打量纪明意眼,目光中暗暗浮起一丝警告:“侄媳妇既然这样说,那本官也不怕别人说本官欺负妇道人家了。”听,妾身虽不如郎君读的书多,但是基本的和人沟通的本领还是有的。
“你且看看这几张地契。
”陆玮从怀中掏出八张纸。
魏管家上前代为取过来,再转递给纪明意。
纪明意逐一阅过,疑惑问说:“这几张地契可有问题?”
陆玮冷冷笑一声,讥讽道:“所以说,侄媳妇不晓得前缘后果,怎能作主?”
“三年前,陆沛霖将这四十亩地赔偿给了小儿,不过三年时间,这四十亩地又遭遇陆九郎的巧取豪夺。”提起此事,陆玮的脸色铁青。若不是他看院试在即,而陆绮还每日不见人影,他派手下去查探了陆绮的踪迹,这事儿他恐怕还一直被瞒在鼓里!他这个糊涂儿子,怕是被人卖了还不自知!好个陆承,好个陆九郎,好个心机深重的家伙!
陆玮的目光中放出冻人的寒光,他道:“同为陆家子孙,陆九郎却行此鬼祟手段,丝毫不顾同宗之情。侄媳妇,本官问你,你家该不该给本官一个交代?”纪明意听陆玮张口闭口不离“本官”二字,已是有些许厌烦,再听他说陆承巧取豪夺,手段鬼祟时,便更冷起了脸。她眉毛紧皱,又将这八张纸仔细看了看,漠然说:“族叔说九郎巧取豪夺,可我看这些田地的买主并非九郎。纪明意扬了扬书契:“缘何族叔口口声声说与九郎有关?”
陆玮一声冷哼,阴郁的色泽在他眼底弥漫开:“正因为买主不是陆九郎,可田地如今却在陆九郎的名下,本官才说他手段鬼祟。纪明意心平气和“喔”一声,她微笑着回眸说:“就算田地在九郎名下吧。但是我看这些书契是正经书契,且每一张上面,令郎的笔迹都大抵相同,还都印下了手印,日期也不在同一日。看起来不像是受人威逼。“不如族叔将令郎请来和九郎对质一番。妾身好当面问问他二人
,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玮的眼眸闪了闪,他说:“犬子病了,不宜出面。”
不宜出面还是不敢出面,真把我当个傻的
纪明意心知此中必定有鬼,但听陆玮“本官”来“本官”去,便知道他是在拿官威压人,没准他还是特地挑郎君不在的时候过府,想拿捏妇道人家胆小怕事的心理。若我是个糊里糊涂的,没准还要上了他的当。可惜啊,打错算盘咯陆太仆。
纪明意大方地“呵呵”两声,脸上维持着和静的微笑:“族叔,按照买卖的追诉时效来看,这些书契最近的一张签字时间也是快两个月之前,更不提有的还远在两年前。”“就算是府衙开堂,也讲究个人证物证。令郎若是无法出面,妾身委实无法查明真相,更不敢擅自做主将这些地契还给令郎。”纪明意轻描淡写地说。陆玮抬眸,眼中是墨黑阴沉之色,他抚了抚自己的美鬓,冷冷说:“好。”
“侄媳妇不愧是商贾之女,巧言令色的本事极佳,”陆玮轻鄙道,
“果然好利一张嘴。
这是理论不过,开始人身攻击了。
可惜纪明意最不在乎这等来自身份
等级的鄙夷
,她笑盈盈道
:“族叔过誉。
说完还嫌不够,纪明意悠然补充一句:“妾身也就是据理力争罢了。
据理力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