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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全都正常,唯独在这间门前落了一把大锁。
想来马匪看她们不过两个姑娘家并一位小孩儿,实在不足对付,所以竟然没派人看守,只一把铜锁了事。
这极方便了陆承,他探身到这间屋子的木窗底下试图查看。
屋子里关押着的的确是纪明意、荣安还有柳昀。
荣安下午遭遇了那一出之后,整个人好像梦魇了般。她满脸发红地躺在木板床上,一边喃喃说着不要,一边“表哥”“夫人”地乱叫一通,额上不停地在涔涔发汗,身上还直打摆子。
柳昀被王雷踹了一脚,除了后脑勺在墙上撞了个大包,以及下腹处有些微疼痛以外,其余的倒没有大碍。
她和纪明意一道守在荣安的床前,见荣安在梦中犹自挣扎哭喊。柳昀咬着牙说:“这群烂心烂肝的畜生!不得好死!”
纪明意一边握着荣安的手轻哄,一边红着眼问柳昀:“她如今怎么样?”
“她在梦魇,在痉挛……”柳昀摸着荣安滚烫的额头道,“还发了高热。”
“咱们手上又没有药,若是到了明日还这个样子,她的身体会出问题。”柳昀为难地说。
“这样下去不是法子。”纪明意见荣安一副痛苦难捱的样子,她垂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横下一颗心。
纪明意起身说:“我去找他们要点儿药。”
“夫人!”柳昀忙一个箭步拦住她,“你疯了?那个马匪头子那样对你,你再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么!”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荣安死。”纪明意这一刻恨极了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她居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荣安被人糟蹋成这样,居然让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因为自己陷进苦海里。
纪明意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红了眼睛,吼说:“荣安是跟着我出来,才会被人糟蹋的!”
柳昀被她这副失态的样子吓得怔了怔。
想到荣安几个月前还跟自己恳请过放她出府回家和表哥成亲,想到自己曾说过会为她添妆,如今却成了这样……
纪明意不由跌坐在床榻上,一股窒息般的沉闷和难过在她胸腔里蔓延,几乎将她淹没。
纪明意擦掉脸上无用而沉痛的眼泪,她喃喃道:“我去找他们。”
他们二人说话间,这间屋子的门却先一步被人推开。是一个鼻子上有道长刀疤的男人。他走进纪明意身边,淫|笑说:“老八下午玩的女人是谁?长夜无聊,老子请她去和兄弟们坐坐。”
纪明意不答反问:“你们大当家呢?”
“怎么,你想大哥了?”长刀疤土匪轻挑捏起她的下巴。
纪明意一掌拍开了他的手,吐字清晰地说:“我的丫头生病了,只要你们别碰她,告诉你们大当家,我愿意伺候他一晚上。”
“夫人!”柳昀一声惊呼。
匪徒发出恶意而放诞的笑容,哈哈大笑道:“稀奇啊,老子头回见到愿意为了个小丫鬟而牺牲自己的贵妇。你别是看上老子大哥了,在这里找些迂回的借口吧!”
“夫人!不要!”柳昀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说。
纪明意不理她,她唇瓣颤抖着,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却还是闭着眼,强撑着道:“你去把你们大当家请来,再拿点给我丫头治病的药。”
纪明意的肩膀忍不住要战栗,她只能忍着继续说下去: “我说话算话。”
马匪嗤笑一声,意兴阑珊地又朝床榻上的荣安望了眼。他正准备转身去找王雷,下一秒,这名马匪却直接被人从后面一刀割破了喉咙。
割破喉咙还不算,陆承面色森寒,他一手绞开了马匪身上的裤腰带,狠狠地在此贼匪脖子上缠绕几圈,直到刀疤脸的马匪脸色青紫,双手双脚完全不再使劲,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