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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楼活动室里很多人,有的就凑在这里打打牌,有的干脆直接玩手机。
有个圆鼻头的男生把球杆支在桌上,自己往球桌上一坐,对着另外几个人说:“你们说今天晚上新来的监舍老师会不会查寝?”
“查寝?”一个看手机的男生把头抬起来,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不废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哪个监舍老师来了不查寝的,而且还是第一天,就是做做样子也得查寝,不然学校那边怎么交代?”
而且还是实习老师,要是被人发现玩忽职守,不称职,可能实习期的考核都过不了。
“也是。”问话的人点点头。
“反正查寝的时候还是老规矩,就那几分钟把手机藏好了,之后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纸塞门缝,窗帘拉上,要还有光就拿防水胶带把两个角贴一下,从外面看不出就行。”
克兰霍顿要求学生宿舍晚上十点熄灯,但不是强制停电,毕竟一些电器和空调晚上不能断电。
“要这个老师跟之前那个一样晚上拿门卡开门突袭检查,那怎么说?”圆鼻头男生想到之前那件事还有点心有余悸。
一晚上足足收了十部手机,还有两台笔记本,按照规定要学期末才能从办公室里拿回去。
想到大晚上的门口突然传来滴的一声,一个年龄四十多岁的国字脸男人就出现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他手上的手机。
有戴着耳机打游戏的,人都走到了自己后面都不知道。
离谱操作不胜枚举。
比如在早上用一个小推车拉着音箱,在整栋楼循环播放一些90分贝的洗脑广播:“现在是六点戏洗分,还没有起藏的童鞋,请马上起藏。”
早就听说过外校一些班主任,总是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教室后门的小窗,或者是座位旁的窗户边,投射下死亡视线监视班上学生的动向。
想到这,有个男生忍不住草了一声:“幸好他走了,我们这里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什么怎么说,不是有群吗?新监舍搞事了,在群里吱一声让其他人做好准备。”
按照学校规定,只要熄灯后没回宿舍的,或者熄灯后没睡觉,不管你在做什么,一律算违纪。
虽然宿舍楼的事不归教导主任管,但被监舍老师报上去,分一样要扣。
众人怀着各样的心思回了房间,卯足了精神准备应付这个新监舍的检查。
一想到能让新来的监舍老师吃瘪无功而返,他们个个都神采奕奕,好像单方面的赢得了这场和新老师的较量。
路禾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在脑海里复盘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事忘了做,发现没有就安心躺在床上,九点整把手机关机,进入梦乡。
之前上班当社畜的时候天天工作到深夜,现在终于可以早点睡了。
这应该是穿书后碰上的第二件好事。
行政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们围坐在长桌前,纷纷盯着一个手上拿着文件夹一张张翻页的少年,对方说一句,就有人就立马拿笔记下要点。
虽然都是一群同龄人,可往远了看,他们之间俨然分出了一种极为自然的上下级关系,而且没觉得哪里不对,都是发自内心的心悦臣服。
克兰霍顿主张学生自主管理,就导致给予学生会的权利比其他学校更大,一些家长也是看重这点才选择克兰霍顿,希望孩子能够在高中阶段就培养出优秀的领导力和组织能力。
“学习部组织本学期五次课程讲座,确定听讲学生名单,每个宿舍保底十个名额。各科知识竞赛,先在校内举行初赛,成绩排名50后的不考虑了。”
“生活部准备本学期第一次宿舍卫生检查,尤其注意楼道角落和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