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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
等路过操场,路禾才知道他走反了。
原主的身体素质不怎么强,走那么长的路已经觉得腿酸,干脆在操场旁边找了一张头顶有树遮阴的长椅坐了下去。
克兰霍顿每周的周一、周三、周五下午,也就是每隔一天下午都有体育活动,比起一般的公立学校,这种学校更加重视学生身体素质的锻炼。
而且相比于女校,一般对男子高中的学生身体素质要求和训练强度要更高,体育课活动也是一些强对抗性的运动更受欢迎。
路禾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把头搁椅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穿书后接收太多信息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还是走路走累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远远站着跟其他同学说话。
对方没像在餐厅见面那样只穿一件黑色背心,外面是套了一件藏蓝色的运动服,上面有白色的条纹,衣领拉到最上,竖起来,把脖颈包了个严严实实。
路禾只隐隐听说到,好像是让那几个打球的男生去那边操场打,看对方这身打扮,应该是体育老师。
看到他醒了,对方直接走了过来,语气生硬:“这样睡对脊椎不好。”
路禾点点头,揉了揉眉心,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了句谢谢关心。
对方抿着唇没吭声,男人的眉毛很粗,鼻梁高挺,让眼窝显得更深邃,盯着人时,虎视鹰扬,很有压迫感。
“你是老师?”在路禾离开的时候,他在背后突兀地问了一句。
路禾点点头,本想拿出什么身份证明,又想到自己的工作证丢了。
因为刚刚在椅子上睡了一觉,脖子还有点酸痛。
路禾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找到了职工宿舍,他虽然不认识路,但是并不是路痴,只要给他指示牌和地图,路并不难找。
把一些教案和书本都拿袋子装好,路禾在教职工宿舍楼下又碰到了刚刚那个男老师,对方看到他显然也愣住了,等路禾从他面前经过,都没吭声。
他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沉声道:“你的东西有点多,要不要我帮你拿点?”
路禾不想麻烦一个陌生人,所以很直接地摇了摇头。
在他身后,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手从运动服口袋里拿出来一盒撒隆巴斯药膏,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又放了回去。
他去医务室拿的,用这个贴着能缓解酸痛,以前训练的时候经常用这个,效果很好。
一米九的个头的高大男人,此时却垂头丧气的,弓着背,像只沮丧的黑豹。
因为路上耽误不少时间,路禾回来的时候刚好晚上七点出头。
门卫王叔虽然总是一副干什么都不积极的样子,松垮的眼皮很没精神地耷拉,但是看到了还是跑过来给路禾开门。
刚进去路禾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咚地一声闷响,他要到办公室,要路过集会厅。
透过远处模糊的光线,可以看到供两人通过的大门前,站着一个少年。
对方的黑色制服只是简单披着,扣子也不扣,紫色领带系地像一条皱巴巴的海带,可偏偏这副做什么都不规矩的凌乱感,更突出他身上张扬自信,桀骜不驯的气质。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凌焕就像一条落汤的泥巴狗,一盆的面粉泥浆,从头到脚浇了下去。
屋内寂静无声,没人敢笑,却还是架不住有人憋不住噗呲一声,立刻收到了眼刀扫视。
凌焕的手按在门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