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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木讷如木桩。”
桑褚玉默默在心底摇头。
你还是不太了解你徒弟。
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一个人,逼急了却如妖魅。
可怕得很。
衡云子俯下了身,同时用手托住了她的后颈,使她微仰起头。
在他俯首落下吻的前一瞬,桑褚玉听见裴雪尽问:“要不要跳回进入禁林之前的剧情?”
他概是在担心衡云子太过难以掌控。
桑褚玉思忖片刻,在心底回了声不用,随后顺着衡云子托在颈后的手微往上仰了些头。
见她无意避开,衡云子方才轻落下一个吻,又退离些许。
他问:“褚玉,好玩儿么?”
两人仍挨得近,说话时时不时碰着她的唇。
他的吻像是沾了暖水的羽毛扫过,湿润润,有点儿痒。
桑褚玉迟疑片刻,点头。
“这便是了。”衡云子的手缓慢抚过她的唇,顿在嘴角,轻轻揉按两阵,“我便知道你会喜欢。”
桑褚玉还没忘记最要紧的事,抬手掌住他的胳膊。
她看着他,眼神里却多了两分不自然。酝酿了好一会儿,她把看过的话本精髓之一搬了出来:“别让……温仙友知道此事。”
衡云子稍眯了眯眼睛,压着心底不快。
“险些忘了,眼下是在我身上寻找两分慰藉。”他手指微动,那被他撕下的宽袖布条如活物般飞至桑褚玉的眼上,覆住了她的眼睛,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
一时间,桑褚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何物也瞧不清,更看不见眼前人的神情。
她仅能用手摸索着捉住他的胳膊,以辨出他在哪儿。
“衡云子?”
无人应声。
他好似在看着她。
她能感受到那股灼烫到令人难以忽视的视线,像是想将她一并焚烬般。
良久,她听见了衣料摩挲的声响。
应是他附下了身——他的气息要近了许多。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她听见有人在她耳畔唤了声:“褚玉。”
一把嗓子清冷,咬字清晰、沉稳。
桑褚玉怔住:“温仙友?”
这声音听起来跟温鹤岭的声音一模一样。
话落,她听见阵笑声。
音色仍与温鹤岭别无二致,可打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她就没听他笑过,更别说是这般含糊作哑的笑意。
她登时反应过来:是衡云子故意变换了嗓音。
“嗯。”衡云子竟也应了声,慢声细语地问,“褚玉仙友喜欢我什么?”
还是温鹤岭的声音。
但又换回了他自个儿的语气,不免让人思绪混乱。
桑褚玉张了口,还没作出应答,他便又吻住了她。
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这回的吻要重了许多。
轻咬慢吮间,衡云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视线仿要穿透那覆在她眼上的布条,看清她现下所想的人是谁。
应是衔季。
毕竟方才她便错念了他的名字。
那人有何好?
他开始搜寻起任何关于温鹤岭的记忆。
也是想了一遭他才发现,自己对这门下的大弟子印象很是模糊。
无论面容轮廓,还是言行举止,都只剩下些并不具体的朦胧影子。
不过他没能想得太久。
许是觉察到兴味,在那阵阵上窜的酥麻中,怀里的人开始慢吞吞地回应起他。
她在大多事上都是个慢性子——这他再清楚不过。
但没关系。
他有足够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