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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纳怔愣地听完关于X13计划的一切, 不论真假，他都由衷地泛起了一股浓郁的恐惧。
如果是假的，感受却如此真实, 他离死还远吗？他还能离开这个研究所吗？他的队友们又都还活着吗？
如果是真的……那也许比假的更恐怖。
喻领知说：“你们都说战争胜利了，可人类也没赢，不是吗？”
梅纳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由得顺着喻领知的思绪去想, 尽管祂们与类人生物都湮没在了那场战争之中, 可人类伤亡惨重, 也许灭亡是迟早的结果。
曾经, 人类的领土遍布世界各地, 从平原地带到森林湿地, 从大海到极寒之区, 有足足几亿人。
可如今, 却凋零到只剩灯塔的十万数。
人类真的胜利了吗？
……如果算上地下城，人类或许是胜利了。
地下城那上百万人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日, 重铸人类辉煌的文明。
“我们放过你。”喻领知突然道, “去吧, 把这些秘密带出去, 让所有人都知晓真相。”
“……”
梅纳不知道此时此景，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这鬼地方太冷了。
之前把马甲给了蒙妮, 又被小齐扒了衣服, 此刻的梅纳就只有一条单薄的裤子, 大半皮肤都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他甚至能看到自己吐出的热气, 化成一团团烟雾散在空。
火把的热度很舒服，他忍不住放得更近, 紧贴胸口, 这样才能觉得暖和一点点。偶尔, 摇摆不定的火焰还会撩到他的皮肤，但带来的刺痛反而让他有种活着的感觉。
这操蛋的世界。
“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走。”
“不了。”喻领知给出了和小齐相似的回答，“我们从研究所创造初期就来到了这里，几百年的人生都奉献给了研究所，往后几百年、几千里也理应如此——”
“遑论我们曾直接或间接地害死过那么多孩子，早就不配离开了。”
梅纳没有反驳，他只是低低地问：“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作为实验品的孩子们，难道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吗？”
“……你想说什么？”
“他们，也成为了你们的食物吗？”
“当然——啊啊啊啊啊！！”
喻领知话音未落就发出了惨叫，“当然”后面到底是反驳还是肯定，梅纳已经不知道了。他并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些孩子的下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一个没见到，肯定都已经死去。
他只是需要给自己一个更坚定的理由杀死这三个人，趁着还没有和其他研究员们相遇。
小齐发出痛苦的嘶吼：“你做了什么——啊！”
梅纳静静看着：“我是个觉醒者，能力是短暂地操控虫类。”
另一个研究员跪趴在了地上，断断续续地说：“深渊没有虫子……”
“是，这里确实没有虫子，是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像你们体内长满虫子一样奇怪。”
话音刚落，这些研究员们就发出了更为凄厉的叫喊：“你胡说八道！”
他们挥舞着火把，抓挠身体，不敢相信自己体内有很多虫子，却在梅纳的坚定中逐渐感受到了那种刺骨的瘙痒……可防护服的质量很好。
——梅纳也是被小齐偷袭，本能想要发动能力带一个陪葬时才发现他的体内有虫子。
火焰窜过空气，发出簌簌的破风声。偶尔的，研究员们挣扎的身体会在火光中一晃而过。
梅纳本来没法精准控制虫子，但这些研究员们都穿着防护服，虫子们跑不出，只
![[红楼]贾璋传](http://babelor.com/images/473/521ad457e07143d28583f54bebb04d64.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