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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柠抿了抿唇,“楚阳是导演,年薪不比我低,长相十分可以打到八分,个子也超过了180,怎么就是凤凰男了?”
裴时礼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凉声道:“一年赚的钱不够给你买一条项链,还不够凤凰男?”
沈思柠:“……”
她又不是非得带□□位数的项链才能出门。
他自己败家,还要抨击别人小气。
沈思柠不想再和他在门口“争吵”,语气恢复平静:“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让我关门。”
话题结束的非常生硬,裴时礼的脸比之前都黑,她匆匆结束刚才的话题,落在裴时礼眼里就是——因为他说小白脸不好听的话,她生气了,所以又不搭理他了。
光线影影绰绰,裴时礼站在门边,想到她那晚求他放过她时的挣扎与疲倦,心脏像被一团湿棉花塞着,堵得他喘不过气。
默了几秒,他垂下漆黑的眼睫,喉结滚动,嗓音淡哑:“你再挑也挑个好的,别什么垃圾都要。”
说完,他转身往前走,刷房卡,进了对面的房间。
沈思柠在原地站了几秒,深呼一口气,抬手关上了门。
-
进门后。
裴时礼没有立刻插房卡,站在玄关,拿了根烟点燃,沉沉地吸了一口,压下胸口起伏的躁意。
距离说要放过她,已经四十三天了。
还真是数着日子,数到第几天就能不数了?
这段时间,他把工作排的很满,利用外界压力把她从他的脑海中挤走。
他从南岸搬了出来,也没去明水公馆,搬进一套自装修后就没住过的公寓。
她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他训过几次,她表面答应下次照犯,他就叫人在卧室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
他给她洗澡时,她总是要把他的衣服也弄湿才满意,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
明水和南岸,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他和她在一起的痕迹,在这里住着,他会很难忘掉她,会忍不住把她抢回来。
可她不需要他,她想要随性自由的生活,所以他没资格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用她一贯的话来形容,这只是一种骚扰。
所谓的深情,对她来说只是负担。
清醒的时候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找她,醉酒后,他的自制力自然是要下降的,酒精刺激着大脑,他会放纵自己去她公寓楼下。
抬头往上看,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但在这里,看着某个黑漆漆的窗,心底的燥郁和烦闷,好像能被春夜冷风吹得平静下来。
将房卡插进卡槽,裴时礼扯了扯衬衫领口,拿着衣服去洗澡。
出来时,浑身冒着寒气,他用毛巾擦着湿发,手机突然响起,裴时礼瞥了眼,是容溪打来的电话。
“哥,你快来餐厅!”电话一接通,容溪焦急的声音传来。
“瞎叫唤什么,”裴时礼语调淡淡,“想吃饭叫傅斯言陪你,少来烦我。”
容溪:“……”
真当她多稀罕他这个哥。
要不是感觉他一个人可怜,她才不会一边准备婚礼,一边帮他追妻。
结果还不领情。
容溪冷哼:“有人在和嫂嫂搭讪,条件不比你差,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情商特别高,说话特别好听,不会像某人一样,说话把人气个半死。”
裴时礼凝眸,“谁?”
“顾衍南。”
裴时礼眯了眯眸,握着手机的力道收紧。
容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又去看向坐在靠窗位置的沈思柠和顾衍南,急着问傅斯言,“顾衍南不是有老婆,怎么去勾搭我嫂嫂?”
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