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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柠为自己空出一个长达半个多月的小长假。
从四月上旬到下旬,足足二十天,她打算去欧洲玩一圈,晚上睡觉前,她在网络上搜寻各地的美食,收藏起来,准备到时候一一打卡。
颜落得知后:“我也要去!”
沈思柠挑了挑眉:“你不是在拍戏?哪来的时间?”
“……”颜落瘪了瘪嘴,失落地道,“好吧,我去不了。”
沈思柠笑:“我每到一个城市,就给你寄明信片。”
“好吧好吧,”颜落闷闷道,“我看看时间能不能错开,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时候飞过去陪你玩两天。”
沈思柠:“好。”
除了工作上要求的严谨计划,私下里,沈思柠很随性,旅游攻略也没做,打算去的路上再决定具体的游玩景点。
旅行的事大致上安排好了,在出发前,沈思柠要去参加容溪的婚礼。
因为婚礼在海岛上,傅斯言安排了私人飞机,沈思柠是在上飞机后,才发现温泽瑞也在。
而且,他们俩坐在一排。
温泽瑞是容溪的导师,婚礼邀请导师参加,嗯,说正常也正常,但又有点奇怪。
除非是很喜欢老师的学生,不然一般都不会邀请老师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吧。
见她疑惑,温泽瑞解释:“傅总请我来的。”
“傅斯言?”
“嗯。”
也许两人有什么交情,沈思柠不了解他们的关系,也没追问,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太漫长了,不过有人一起聊天,也不觉得太慢。
更何况沈思柠和温泽瑞认识多年,有许多事可以聊起来,从彼此的近况聊到小时候的事,自然而然的,温泽瑞提起他们第一次坐飞机的经历。
当时两家大人结伴带孩子旅行,那时候还没有沈思瑶沈思义,只有他们两个小孩子,自然要坐在一起玩,飞机起飞时,有一阵的耳鸣,沈思柠的反应特别严重,捂着自己的耳朵,吓得直哭——
“我是不是要聋了?”
温泽瑞跟她说咽口水可以缓解,她就不停地咽口水,灌了半瓶矿泉水接着咽,边咽边哭说没用,温泽瑞笑个不停。
提起陈旧糗事,沈思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时候真的好傻,她不甘示弱地拿温泽瑞幼时的笑料回击。
这架飞机里只有十八个座位,都是熟悉的朋友,交谈声不断,沈思柠和温泽瑞的说笑声并不突兀。
容溪早早地就出发了,她走之前再三嘱咐傅斯言,一定要帮帮她哥这个孤家寡人。
傅总原本不乐意管闲事,但想想容溪那个心软的性子,还是应了下来。
飞机上的位置是他安排的,沈思柠和温泽瑞坐在一起,他和裴时礼坐在他们左后方,确保他能把前面两人的一颦一笑看得清清楚楚。
傅斯言在和容溪聊天,敏锐地发现身侧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偏眸看了眼,看到裴时礼阴沉下去的眉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被逗笑的沈思柠。
想起助理查到的资料——
沈思柠和温泽瑞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是多年好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匪浅。
“如果没有你,沈思柠大概率是要和他结婚的,”傅斯言漫不经心地道,“据说两家父母都很满意,如果不是她爷爷非想着攀你们裴家,她自己也点了头,她妈不可能同意让她嫁进你们家。”
裴时礼的视线落在她笑弯的眼睛上,眼神一寸寸地冷了下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嘲讽地扯了扯唇:“如果不是容家资金链断了,你以为容溪会嫁给比她大半轮的你?”
傅斯言指骨一紧,嗤笑出声:“比不得你,好好的一个老婆自己作没了。”
说完,傅斯言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