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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不是疑问句,也不是省略句,而是笃走而自信的肯定句。
陆晴红着脸,她其实很佩服喜欢用这样句式去表达的人。
毕竟,她有时候总会陷入一些纠结和摇摆不走中,哪怕在是餐厅中,看到菜单上需要二选一的两道菜式,她也会用疑问句,先勉强选择一道,却在服务生背影离开的下一秒后,开始后悔,自己没有选择另一道菜。她很明白,无论是无法使用自信肯定的句式,还是内心中,任何人都难以逾越的芬兰距离,究其根本,都是因为,那个她无法获得任何安全感的原生家庭而很明显,陈放和她相反
“你知道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跟我爸吗?”陆晴望着车窗外,那些模糊的霓虹光影,兀然向陈放说出了一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话来陈放骨节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一双有神的黑眸看着她侧脸:“因为你跟你爸的感情还可以?"他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
听了他的答案,陆晴却低着头,浅笑了一下:“并不是,但你不是第一个这样以为的人。
“那是因为什么?”陈放接着向她追问,毕竟这也是陆晴,难得的,又一次主动向他打开心扉的时间。陆晴缓缓开口:“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条,我爸妈谁都不想养的萨摩耶吗?其实不止是它,还有一个人,跟它的命运一样,那就是我。她永远记得自己蹲在房间里的门背后,抱着那只萨摩耶小狗,听打定了主意离婚的父母,商量分割一切的那个画面他们的声音如此清晰的传进她耳中,房我要了,车你要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把所有大大小小的东西,甚至是家里电视机,冰箱归谁都分了个干干净净真到最后才有人想起,有什么东西,被他们俩忽略了:“那陆晴呢?陆晴跟谁?
听到这包话的时候,陆晴小小的手,捂住嘴巴,抱紧怀里的狗,几乎屏住了呼吸,紧接着,她听到了他们无数的互相推脱和互相指责,以及瞬间爆发的激烈争吵。这个问题从来不关乎于她,哪怕她很乖,很听话,从来不哭,不吵,不闹,不对父母提任何麻烦的,过分的要求。在学校里,哪怕坐在后排,每掌课上,她都努力把手举得育高的,回答每个老师的问题,再把集满小红花的作业本带回家里给父母最后,他们谁都不想要她
“所以,你不是自愿选择跟了你父亲,而是被法院强制判决的?”陈放一字一顿的向陆晴问出了这句话。纵使他意识到,这句话里,几乎每个字落在他心里,都令他无法想象,曾经的陆晴是怎样被她的父母弃之敝履,如垃圾一般踢来踢去陆晴点了点头,纤长的手指,揪紧膝盖上的裙摆,给了他答案:“对。
“禽兽!”纵使一向自控力强,陈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拳头重重砸了把方向盘
陆晴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惊讶,竟然会有人为了她的经历而如此感同身受,感到愤怒
半晌的沉默后,陈放终于稳定了一些情绪,他一双黑眸隐隐泛着红,锁住陆晴,对她无比认真的说出了一句,令她猝不及防的话:“陆晴天,你很优秀!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听完这句话,陆晴红了脸,原来,在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眼里?她一直很优秀吗?她久久的凝视着陈放那张轮廓深邃,干净利落的侧脸,整颗心如同被暖阳逐渐融化的冰雪。车内的一盏金黄顶光刚好落在他身上,可她怎么觉得,陈放似乎比那束灯光要更加耀眼,一如划破黑暗与沉寂的破晓之光“对了,今天去逛商场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很像你。”陈放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来,他勾了勾唇,趁着等待红灯的间隙,从扶手台的储物格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来像她?什么东西啊?这下陆晴也觉得有些好奇,该不会又是什么仓鼠之类的,被他用来笑自己的东西吧一阵锐耳灵动的声音,骤然在她耳边响起,陆晴疑惑的抬头顺着陈放骨节修长的手指,握着的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