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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真遗憾,你已经烧了五天,连药都没有,我还要以为死了,居然被你活过来了。”
赫连夜:“……”
赫连夜:“为什么在我的梦里你也不能对我温柔点。”
怀雍正在给他清理伤口,他没学过医,直接揭开裹伤布,连着血肉一起撕扯下来。
赫连夜疼得直撕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没死。
不但没死,他还和怀雍重逢了。
怀雍问他:“怎么回事?你怎么浑身是伤,这么凄惨地倒在路边?”
赫连夜不爽,回嘴:“你不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穿成这样,你父皇派给你的那些护卫呢?人都去哪了?”
怀雍沉默了。
赫连夜也沉默了。
两个少年都觉得失败透顶。
其实他们都没资格嘲笑对方。
他们自以为饱读兵书,又有武艺在身,还出身高贵,更有一腔热血,不说能像谢安那样以数万军队就战胜百万敌军,起码也得是个霍去病霍将军之类的吧。
谁曾想这就跌了个大跟头。
怀雍想,荆叔叔骂得没错,他先前就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却自信心膨胀,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不拌嘴了。
怀雍说自己自己和护卫们约定的计划,问赫连夜要不要一起去。
赫连夜觉得自己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躺床上说:“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怀雍:“我现在走了,要是你死了怎么办?”
赫连夜:“呵,现在关心我死不死了?我们不是绝交了吗?你烦我烦得紧,我死了你不是觉得更好!”
怀雍:“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是骚扰我吗?你要是不骚扰我,我也不用跟你绝交了。赫连夜,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学点好?南风不是正经之道……”
可他也不能算是个完全的男子。
怀雍颇有点难以启齿地说:“还是,你觉得我长得像女子,所以你才喜欢我?”
赫连夜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十三岁第一次梦/遗就是梦见你了。我每次拂/柄/自/亵都是在想你,我一想到你就想把手往裤……”
话没说话就被怀雍捂住了嘴:“这是在别人家你也敢说这么响!还有小孩子呢!”
赫连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掰开他的手:“那说轻点声就可以随便说了吗?”
怀雍满脸通红,败下阵来,说气话:“你还是死了算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天中午,原本退烧了的赫连夜又烧了起来。
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怀雍后悔自己口出恶言,心想以后即使要骂赫连夜不能骂人去死了。
正好怀雍发烧时被荆护卫照顾,有些经验,他拿烧酒给赫连夜揉手心和脚心,折腾好久,烧总算是又褪下去了。
赫连夜意识不清地对他说:“你别睡着。”
怀雍:“就一张床,我不睡这睡哪?”
赫连夜直愣愣地说:“妈/的,你这样摸我,都给我摸得要不好了,你别睡我边上,你睡我旁边我怕我半夜爬起来搞你。”
怀雍气得又想咒他了:“你怎么稍微活一点就那么讨人厌呢?我那是照顾你生病!你病成这样了还搞我?哈,笑话!”
怀雍太冷太累了。
就这一张床一张被子,他只能跟赫连夜凑合睡了。
还别说,赫连夜本来就体热,发起烧来更像个大火炉,热腾腾的,在这大雪天,缺衣少炭的屋子里,依偎在赫连夜身边睡觉非常暖和舒服。
怀雍很快蜷缩在被子里面睡着了。
睡意最浓的深夜。
怀雍被一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