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生辰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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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能有所发现的概率不大,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县衙人手不足,但好在福顺是本地人,也是认路的,于是仍然由他领着几人前往。
案发地多是偏僻的小巷,前日刚下过雨,这巷道里便阴暗又潮湿,虽被清理过,却也透着股不散的血腥臭气,蚊蝇乱飞,郭朝阳杜子衡两人倒是不惧这脏污的环境,穿着那身刚换上的干净白袍,踩着淤泥便进入巷中,他们在其中认认真真查探,试图搜寻出遗留的蛛丝马迹,商砚书则提溜着不住打哈欠的路乘,远远地站在巷外干净处,跟福顺闲聊谈天。
“那是,我家老爷跟夫人可是城中出了名的感情好!”福顺是个能聊的,商砚书不过起了个头,他便滔滔不绝,“城中的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也就我们老爷了,这么多年,哪怕夫人一直未育,也不离不弃,专一不二,平常夫人的饮食起居也是无一不上心,对了,就连脂粉这样男子一般考虑不到的女子用物,也是老爷亲自挑的呢!”
路乘挂在商砚书手臂上,想到之前方夫人来时带着的那阵脂粉香,那股浓烈的气味仿佛从记忆中再次涌向鼻尖,冲得他瞌睡顿时都没了,他不由捂着鼻子说:“那他的品味可不太好。”
“哈哈哈,老爷到底是男子嘛,不懂这些的。”福顺也揉了揉鼻子,想来即便是常年在府中做工的他,也觉得那味道有点刺鼻。
“方道友确实是位用情至深之人,只是……”商砚书话锋一转,似是很忧虑,“方道友是修者,寿数比常人长许多,方夫人却只是凡人,待到日后佳人老去,方道友这一片痴心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福顺摆摆手,“老爷时常会炼制灵药给夫人进补,夫人这些年容颜不光未老,看着还年轻了许多呢,一般人见了,根本猜不到夫人的年龄。”
“哦?不如我也来猜一猜?”商砚书微笑说。
“可是仙长只隔着屏风见过夫人一面,如何猜得?”福顺道。
商砚书转着碧霄,轻笑一声:“凡人以面相人,我以此法,亦可相人。”
说着,煞有介事地伸出左手五指,掐算一番后说:“我猜,方夫人的生辰是辛未年癸丑月丁未日,但不是亥时,可对?”
“分毫不差!”福顺惊异道,“我虽不知夫人具体的出生时辰,但确实不是夜间,仙长当真是神通了得!”
路乘也是一脸奇异地看着商砚书:“师父,你还会算命?”
他哥哥分明是不会的,这种窥探天机的本事一向只有极少数人或法宝能做到,例如天外镜。
商砚书怜爱地抚过路乘的小笨脑瓜,笑而不语。
三人在这儿说了半天话,那边郭朝阳和杜子衡也终于调查完毕,带着一身再次被染脏的白衣出来,果然没有收获。
但他们并不死心,又继续去下一个地点,商砚书便也带着路乘悠哉悠哉地跟在后面,到地方后依然是郭朝阳杜子衡两人负责调查,商砚书带着路乘在旁边聊天,又陆续去过几个地点后,大约是商砚书也对这样重复无用的举动感到厌烦了,又或者是觉得溜路乘溜够了,便在下一次调查时,随便找了个借口,跟郭朝阳杜子衡两人暂时分开,他们继续去调查,而商砚书和路乘,则去了街边的一家茶楼,坐在二楼的雅座,吃着点心喝着茶,再点两首这偏僻县城的特色戏曲,好不悠闲。
等到日落,夜幕降临后,因为近来邪祟作案一事,县中百姓都不敢夜间出行,傍晚时各大店铺酒楼也都陆续闭门歇业,街上一下空寂非常,于是无处可玩的商砚书便又带着路乘回了方府。
在他们回府后又过了一阵子,一直到戍时末,郭朝阳杜子衡才和福顺一起回来,几人都住在东厢客房,在院中碰头后交流了一下情报,商砚书路乘这边悠哉地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