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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深陷土匪窝里的那几天,她又悄悄对葛氏说:“娘,山西商会那边,您熟悉吗?”
葛氏问:“怎么了?”
纪明意将从王雷身上得来的消息以及她被掳走其实是王雷早有预谋的这件事告诉了葛氏,葛氏双眸一寒,当即拍了桌子道:“是谁要害我儿?”
“我也不知,”纪明意叹道,“我平素不说与人为善,但自认也不至于到跟人结仇的地步。那土匪头子临死前一口咬定了是从山西商会得来的消息。再说我此次出门,也确实是受了晋商相邀。我与九郎左思右想,都认为此事儿必定跟山西那边有关,只不知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葛氏的眉头皱紧,她思索着道:“邀你合开清风堂的那位掌柜,是你外公的旧友,身份背景绝对干净。”
葛氏沉吟着说:“会不会是你开清风堂,挡了他人财路?”
纪明意的清风堂开张至今,客源一直很好,几乎要赶上陈菖蒲的医庐。加之又是专做女子生意,纪明意怕太贵了人家不舍得买,所以药价定的不高。
纪明意也想过,此事最开始便是源于清风堂,没准真的跟清风堂有关系,想到陆纨临走前劝过她“不要一家独大”的话,她叹息道:“这年头,生意难做啊。”
葛氏琢磨着这事儿,沉声说:“我发信给你舅舅和外公,请他们帮忙查查。在背后真凶有眉目之前,阿意暂时不要出西安府。”
纪明意明白,忙点了头说好,她道:“麻烦娘亲了。”
葛氏离开以后,陆承便摸着来了纪明意的院子。
见到他,纪明意问:“九郎不是去看曹公子了么?”
“他没有大碍,养上两天伤就好了。”陆承随口说。曹道梁不仅没有大碍,自从听刘龄之说要为他请功,他就喜不自胜,回府了以后还一直捂着他的肿屁股笑得合不拢嘴呢。
陆承的目光投射在纪明意身上,他指着面前的雕花椅:“阿意,你来坐下。”
纪明意问:“做什么?”
陆承从怀里揣出一只药膏来,他说:“你的手腕好一点没?我给你带了药。”
说着,陆承不由分说地先一步挽起纪明意的衣袖查看。纪明意腕子上的青紫痕迹比之前淡了不少,只剩下几个浅浅的印子还留在上头,仍然十分碍眼。
陆承抿唇,一手拧开药膏,力道轻柔地在她手腕上涂抹。这时候,纪明意忽然想起上次自己被陆纨打了手心后,被他捉着上药的样子。
觉出不妥,纪明意想要收回手,却被陆承不容置疑地轻轻格住手腕,他拧眉道:“别动。”
“九郎——”纪明意犹豫着咬唇说。
陆承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不疾不徐地问:“你最近还有做噩梦没?”
纪明意愣了愣,回道:“我何时做过噩梦……”
“从山西回来的一路上,”陆承波澜不惊地说,他定定地凝视着纪明意,浅浅笑道,“梦里头,我还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
纪明意眼前一黑,红着脸反驳道:“你别瞎说。若我真的喊了你的名字,怎没听昀哥儿提起过?”
陆承眼也不抬地冷嗤道:“她比你睡得还沉。”
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纪明意登时反应了过来,她不自觉蹙着黛眉,嗓音清亮地斥道:“陆九郎,你扒我屋顶了是不是?不然怎么知道我做噩梦,梦里还叫你的名字!”
“你小声些,阿意。”陆承懒散地浑笑下,他道,“你想嚷得人尽皆知么。”
纪明意声音微顿,似乎也察觉刚才的音量委实略高。她抬起眼眸,做贼似的先环绕四周一圈,好在陆承进来时就屏退了左右。院子里眼下除了太平守着外,再没其余人了。
纪明意遂压低声道:“你休想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