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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侯府。”
长天愣了愣,关切道:“爷,要不要先找个地方用膳?时间长了,只怕您的身体经受不住。”
陆纨却已将车帘放下,车厢里长久没有人声传出,显然陆纨不打算将长天的话听进去。长天长长地叹一声气,只能认命地策马驱车。
统共花了两个时辰,陆纨的马车总算赶至武陵侯府。
赶路期间,长天实在担心陆纨的肠胃犯老毛病,他遂自作主张地在天福寺脚下,先买了几个包子让自家大人垫了垫。
吃了点儿东西后,陆纨的精气神不由恢复更多,他面容稍缓,抬脚进了武陵侯府的大门。
武陵侯府内,曾经的小厮松柏如今已做上了府中的管事,见到来者是陆纨,松柏匆匆忙忙地迎上去:“爷,主子今儿不在府上。”
“我不找他,”陆纨盯着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找我府上的护卫,凌远。”
松柏愣了愣,他心虚地抠着脑壳。
昨日陆承在府上那样大张旗鼓地拿人,虽然负责拿人的不是他,但是松柏不可能不知道。
松柏咳了下,强撑着说:“小的不曾在府上见过凌护卫。”
“是吗?”陆纨眉眼处绽放出淡淡的微笑,他泰然自若地道,“松柏,你是陆家的家生子,自小在我跟前伺候大的,还打量着能瞒过我么?”
陆纨为官六载,曾经还是掌管刑事的大理寺少卿,哪怕他不发怒,身上也自有股严峻凛然的气魄。
他摆出这幅架势,松柏心中不觉打起冷颤来,到底是从陆家出来的小厮,松柏骨子里对曾经的老爷陆纨还是心存惧怕。
陆纨双手负在背后,他不再多言,只淡道:“凌远被九郎关在了哪儿,领我去。”
见松柏还没有动作,长天于跟前帮腔说:“还不带路!”
松柏咬了咬牙,他悄悄望一眼陆纨的神色,终于在前头领起路。
陆承出府前交代了众人,不许折辱凌远,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所以凌远被关在了一间偏院的厢房内。
怕他跑了,厢房门口还守了两人,松柏带着陆纨来之后,忙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开,两名护卫却有所犹豫。
松柏道:“没看见陆阁老来了么?这是侯爷的亲爹。”
护卫们对视了眼,又望了望身如青松的陆阁老,二人无奈,方才缓缓挪开身子。
进到厢房里头,陆纨亲手替凌远解了绑,凌远自觉没办好差事,十分愧对陆纨,跪下磕了个头后,他忙将陆承昨夜里的行踪,以及他此前交代的话一五一十全给说了。
陆纨安静听着,他的肩头却紧绷着——果然,九郎先他一步知道了阿意的身份。
陆纨的眉眼冷峻,他心下一紧,招来松柏问:“九郎现下在哪儿?”
这个问题和放凌远的性质不一样,是绝对不能透露的!
松柏苦着脸,他跪伏在地,磕头道:“爷,您恕罪,小的不能说。”
“不然主子回来非要拆了小的的脑袋不可。”松柏边磕边求饶。
陆纨的视线掠过松柏,停留在厢房里头深黑色的地砖上。
他闭了闭眼,最终面无表情地道:“起来。”
知道这是爷放过了自己的意思,松柏连忙起身,他的额头磕红了一片,却顾不上喊疼,眼下他满心只希望把府上的这尊大佛给送走。
公子不在府上,他一人实在是应付不来爷啊!
松柏苦哈哈地想着。
好在陆纨本身也没有在武陵侯府多做停留的意思。
他已经慢了九郎一步,不愿在此多做耽搁,救下凌远后,他便重新登上马车,思考九郎有可能会去哪儿。
按照九郎的性子,他既然昨晚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