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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道惊心动魄的疤,心口同时也是一痛。徐意睫毛一颤,她喃喃地重复了句:“险些没命……”
虽然一直知道九郎常要领兵出战,但她总天真地以为凭九郎的身手,定能次次轻易制敌,次次化险为夷,原来当年竟然那么凶险么?
徐意的心尖都跟着颤了下,她不敢想象如果那道疤再深一些,再离心口近一些会怎么样。那样的结果,她很害怕,她连稍作想象都不愿意。
徐意捏着衣角,颤抖地闭紧了眼。
朱利见徐意情绪不高,忙又道:“姑娘别担心,那回是侯爷初次上战场,多少吃了经验不足的亏,加之额森的确本领高强,侯爷方才会受伤。之后咱们再没碰到额森那样的对手,侯爷身上也很少再添伤痕。”
“而且,这道疤可是侯爷勇敢的勋章呢!”朱利道,“凯旋之后,国公爷请侯爷和咱们去兰庭,好几个姐儿争着想要摸侯爷的疤……”
朱利的嗓音在徐意逐渐不善的眸光中,越压越低。
徐意的脸色阴寒,她哼了声,冷笑问:“是么?”
好啊,还几个姐儿抢着摸!
陆九郎,你这六年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你果然是今非昔比了!
朱利方知失言,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他拼命着补说:“她们都没摸到!侯爷最不喜欢被不相干的姑娘碰,每次被人邀去兰庭,侯爷都只喝酒,比柳下惠还严肃,从不跟那些姐儿接触!”
好好好,还每次!看来你不止去过一次!
徐意很能挑拣重点,她扬起眉,蓦地咬牙切齿起来。
还不等她这番情绪发酵,徐意忽然听到身边的姑娘们发出了一声声羞怯而又惊叹的“啊”还有“哇”声。
原是陆承回来了。
徐意连忙凝眸望向台上,她第一眼见到的是……是九郎两片饱满的臀大肌。
陆承脱去了所有衣裳,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刚刚能遮挡重点部位的兜裆裤,透过裤子,还可以隐隐瞄到一些奇伟的轮廓。
徐意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见到这幅情景,她的心瞬时砰砰直跳。
前几个月去河南剿灭李子壮,陆承天天在风吹日晒中度过,一张白玉般的脸颊被晒黑了不少,回京城不过十来日,暂时还没养回来。
但他那会儿每日穿着厚厚一层战袍,因而身上的皮肉依旧是白皙的。
只见他昂然自若地立在台上,他的背部结实笔直,双腿修长雄健,全身的线条精壮流畅,八块腹肌紧实有型,整身肌肉的攻击性与爆发力都极强。
难怪那些姑娘们要“哇”。
此刻,在他的身上,就连那道胸口的疤痕都不显得突兀,反倒为他白色的肌肤平添了好多份野性,而且这份野性不同于巴图尔牲口般的凶蛮。
或许因为陆承长得实在太俊,也或许因为他身上的倨傲之气。使他看起来既狂放,又不失贵公子的斯文。
尤其陆承还戴着一双黑色手套,手套紧紧贴着他的指骨,能从中窥得里头是多么修长、多么有力的一双手。
这身打扮,怎么说呢——
奔放有之,同时还透着股子制|服诱|惑的禁忌感。
想到六年前,手套里的这双手曾经抓着她的手做过什么事情,徐意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她挠了挠耳朵尖,收回磨牙的动作,只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去。
朱利还记得自家侯爷在上台前的吩咐,尤其他方才说错了话,更希望徐姑娘通过侯爷的一番表演能赶快忘记他的话,他忙道:“徐姑娘,你咋不看捏?你放心,咱们侯爷不会输的!”
你不看,侯爷不是白脱了?!
徐意清了清嗓子,她当然不好意思说真实想法,只尴尬道:“好像有点儿热。”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