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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知里到处都是这种低频振动,将它包围。
奥洛维斯用手轻轻摸着那滩粉色肉块,等它平静下来,将它再次放入了湖中。
这次过了五秒后,它没有出来。
奥洛维斯数着时间,一分钟后,他站了起来,发现湖面水波平静。
二分钟后,他望着他手腕处的肉液,拍了拍。
三分钟后,湖面起了波澜,软趴趴的肉液带着泥沙水草回来了,它延伸出去的肉芽还把一条黑鱼串成了窟窿,也带了回来。
肉液形态有点兴奋,具体表现在它的肉芽还在往湖里抓鱼,那条黑鱼被它的肉液一裹,很快就被融化成一滩血水吃掉了,连骨头渣子也没留。
这让奥洛维斯想起刚才肉液紧紧裹住他手臂的场景。
其实他们两方的相处真的有点奇怪。
流血疼痛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它。
可在针锋相对中,又留有那么一丝余地。
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有时候,奥洛维斯觉得自己这么犹豫不决,异魔自己占了很大的原因,它如果吃他的血肉,想要他死,奥洛维斯反而能下得去手。
它一直在湖中扫荡了半个小时,奥洛维斯担心它一下子吃没了,就带着它走了。
去山坡小木屋的时候,它宛若背后灵一样趴在奥洛维斯的后背,一个小时前,它还是巴掌大的肉块,现在已经有成人后背大小了,像一滩黝黑的,刚从河底挖出来的淤泥,又臭又腥。
奥洛维斯打算明天穿黑色的衣服,或者是结实耐用的麻布衬衫。
晚饭时间,奥洛维斯煎了个蛋搭配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又喝了一瓶修复药剂。
吃完饭以后就去湖边洗澡了。
下午被它搅荡混浊的水已经恢复了清澈和平静。
银月下,奥洛维斯低头看了一眼不断鼓起发烫的心脏位置,他穿上长袍,披散着半干的金色长发,踩着草鞋上岸,无数热闹的鸟鸣虫声在夜间的黑沼森林响起,偶尔也会传来野兽的咆哮。
声音可以传的很远很远,它同样可以感知到。
一个它想象不到的新世界一直在向它敞开。
新世界比湖大了一千万倍,还要广阔无垠,在它的感知里好像永远没有边际。
那是新鲜的,陌生的,自由的气息。
只要它想,它就可以接触到。
就在奥洛维斯推开门,进屋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心脏处强烈的撕扯,剧痛让奥洛维斯面色一白,长袍瞬间被鲜血染透,他低头看去,一只畸形的手生生撕开了他的小半边胸腔,黑色扭曲的一团拽离了他的皮肉如离弦之箭出去了。
奥洛维斯捂住汩汩流血的心脏位置,在它逃离前,嘴唇微动,是克鲁密比斯语。
“神之咏叹。”
红色是神血的颜色,而光明十字神教神职人员的血更是特别好的燃烧薪材,特别是用它来献祭光辉之主时,咒语实力可以超常发挥,神之咏叹就是奥洛维斯的后手,它的圣光是血红色的,由神职人员的心血结晶凝聚而成。
通宵冥想了好长时间才获得的这么一个结晶果然没有让奥洛维斯失望。
他呛咳了一下,擦掉嘴角的血,转身看向黑塔异魔。
一直以来,他都在诱惑它,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它唯一感受到的音频振动。
在饥饿时期的各种食物。
以及,无尽无穷的新世界。
最后,它选择了自由,它最渴望的自由,不被禁锢的自由。
从始至终,奥洛维斯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它离开他的心脏,现在他成功了。
奥洛维斯望着趴伏在地面上畸形错乱的扭曲人体,红色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