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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此刻,原惟抱住了她。
只有夜灯撑着一丝光亮的私密空间里,傅润宜窘然睁大眼,扭着肩,轻微地动了动,她在想,原惟是不是误会了,觉得她又在暗示需要他抱着睡。
这个真的没有。
原惟希望傅润宜不要乱动,搭在她的腰间的手臂很强势地收了一些力道,沉声提示:“傅润宜,你的床很小。”
“对不起。”
傅润宜为自己的小床向原惟道歉。
“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原惟长且轻地叹了一声气,然后问她,“开夜灯是因为害怕?”
“现在不怕,可以关的。”傅润宜说。
床小也有好处,就是手臂一伸关灯也快。
黑暗中,原惟收回手,轻轻揉了两下傅润宜后脑的发丝,“睡吧。”
这间不大的卧室,这张很小的床铺,甚至一呼一吸间,全是属于原惟的热度和气息,一个曾经连她的梦境都吝于造访的人,自旧时光里走来,此刻这样鲜活有力地抱着她,把心跳送到她耳畔。
傅润宜抿住唇,耳尖慢慢红热,手指一点点伸出,试图回抱过去,融入原惟的肢体动作里。
她想借窗外渗进的暗蓝夜晖看看原惟。
一抬头,鼻尖和嘴唇却都碰到原惟的下巴。
痛倒不痛,但触感实在。
傅润宜让不开,只能在原惟脸前几厘米的地方,同他四目相对,笨拙又窘迫地说对不起,但很快,原惟的手掌拊住傅润宜的侧脸,低头吞没她齿间的尾音,将刚刚那一次短促的吻无限延长。
朦胧夜色里,彼此紧贴,一个黏腻的吻,从生疏到熟练反复厮磨,呼吸升温,渐渐溢出用力吮吻的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