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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明意这次是真情实感地愣了愣,甚至扭捏的样子都忘记装了,她问:“什么?”
“你太小,还不经事。我本也想告诉你,今夜无需圆房,待你长大点儿再说。”陆纨的声音清浅,他道,“你这个年纪,尚不懂什么叫‘圆房’,更不明白生产之苦会带来什么。”
纪明意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到撒谎伪装的蛛丝马迹。
——他这话掺了几分真假?世上会有这等坐怀不乱的男人?
纪明意没见过,她更不信。
她决心继续撕破他伪善的人皮。
纪明意花瓣一样的红唇轻启,煞是楚楚可怜地问:“这不会令郎君难堪吗?”
“傻孩子,”陆纨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只要你不觉得难堪就好。”
这声熟悉的“傻孩子”骤然牵起了纪明意太多不好的回忆。
——啊,他果然还是装的。
纪明意忽觉轻松起来,对于这样虚有其表的男人,她显然要更有经验。她不想再玩拉扯的游戏,打算直接来个杀手锏。
纪明意用洁白的贝齿轻轻咬唇,她仰起脸,肌肤胜雪,白玉般的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般:“郎君如此怜惜我,真是令妾身羞愧难当。”
“圆房的事项,我从前也跟家里的嬷嬷学过。”纪明意越说声音也低,水润的唇色仿若也带了点儿粉嫩的香泽,她说,“妾身不过是怕疼,害怕会被郎君,粗暴以待。”
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剩余的话,纪明意不便再说。
她欲说还休地轻轻扯住了陆纨的衣袖,舌尖在口腔中滚了两圈,终于使滚烫的话出了口:“可是方才,见到郎君是这样怜香惜玉的人。”
纪明意的语气逐渐变得赧然:“妾身——妾身愿意侍奉郎君。”
“求郎君垂怜。”
说着,她便红了脸。雪白的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烟视媚行。
陆纨是个君子,但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见她的耳垂柔软发红,便不自觉地伸手去捏了捏。
指尖处传来的小巧软糯的肉感,也好似柳絮飘丝般,在陆纨心底勾起了风起云涌的涟漪。
耳根处传来的揉捏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纪明意知道男人这是起了欲|望,便颤抖地唤道:“郎君——”
这声颤抖却将陆纨猛地拉出了欲海之外。
陆纨眼底浮现出一个下半身鲜血淋漓的女人的影子,他的目光陡然恢复清明,心底那点儿隐秘的情|欲也渐渐褪去了。
他骤然收回手,只轻轻拍了拍纪明意的肩膀:“你还小,若你有心,便快些长大吧。”
“新婚之夜分床睡不吉利,”陆纨不再看她,只用冷静的口吻说,“我们和衣躺下,圆房之事不必再提。”
纪明意抬起眼,于黑暗中定定地看着面前男人宽阔的后背。
良久后,她目光低垂,盯着自己鞋尖上擦不去的乌黑尘泥,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同意娶我呢。”
她依然不信,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风光霁月的男人。不信有男人会顾念妻子小,而在洞房之夜还不起贪念。
不想她会忽然问出这样的话,陆纨心中一顿,依旧耐心平和地解释道:“你母亲亲自向我求亲。”
“她当年于我有恩,且我也敬重她的为人,信任她教育子女的本事,愿意娶她的女儿为妻,”陆纨平静地说,“我娶你,不是为了满足色欲。”
哦,原来他喜欢的是她母亲葛氏那样的女人,温婉持家,大方得体。
纪明意恍然大悟。
也对,这样的女子几乎是每个男子对于妻子的固有印象。
又